時至傍晚,銀雷滾滾,天雨狂肆。
穿過西郊平原,十數分鐘後,左賓三人驅車來到林丘。
丘高百米,懸廟位於丘巔,紅牆高院,不足四百平的院子裡,有主廟一座,副廟襯於兩側。
懸廟內側一片荒亂,但這裡照明燈光奇亮無比,遠遠觀之,還以為這林丘之上有光芒照世。
齊娜周昆那些傢伙可不是金門可比,金門能被南宮北漠的易容術晃去清山,懸廟要是做得不逼真點兒,恐難引齊週二人上鉤。
所以…開廟授業,沒點兒燈火怎麼能行?
懸廟裡,兩位肌肉大漢望著驅車前來的老大老二,咧嘴一笑。
“老五老八埋伏在附近,老六彙報完行蹤,這時候也該朝這裡來了…來了。”
一個肌肉大漢笑道,話落,揹著通訊包,身穿迷彩服,個頭較矮的老六已經出現。
至於早就隱藏在懸廟的,赫然是八手老三老四。
“老七已經埋伏去了。”
老六到場後嗤笑道:“沒想到齊娜和周昆真的來了。”
“預料之中的事兒,那兩個傢伙和我父親的死有很大關係,說不定我身上就有他們想要的秘密或者東西。”
水貨聳了聳肩:“我猜的。”
話罷,左賓掃見老六小臂上架固的特製反曲弓,他笑道:“老六也會這玩意兒。”
不常和左賓見面的老六笑道:“這看和誰比,跟老七老八相比,自是不如,可是虐‘鳳凰’傭兵團那些螻蟻,這都算是欺負他們了。”
老六笑罷,他連忙頷首:“我先去外面隱藏了。”
八手老六一走,此地就只剩下左賓五人,八手老大皺眉道:“掌櫃先去主廟一觀。”
“放心吧。”
左賓自信一笑:“他們又沒有鐵疙瘩,不用擔心我會受傷。”
“這…”
老大四人聞言,苦笑連連。
讓他們服務一個貪生怕死的主子,其實最簡單,怕就怕左賓這種不怕死的,非要和他們同生共死。
你說你真要出個什麼事兒,這對我們的職業能耐,是多麼大的挫傷?
保鏢沒事兒,老闆掛彩了,況且他們還是赫赫有名的‘十龍衛’,這要是傳出去,簡直讓同行笑掉大牙。
咣噹、
五人屏息凝神不到半分鐘,只見懸廟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門口可平行站立三人,中間男人個頭不高,他面容兇悍,肌肉呈現爆炸效果,兩側男子身軀迅速翻滾…持續翻滾…眨眼間,男子兩側竟然翻滾進來六人,又有四人從廟院兩側翻牆而入。
可是…真正震驚的,還是對這些傢伙速度喟嘆的左賓,而是此刻衝進院子的‘鳳凰’一隊。
八手前四位兄弟整齊而立,左賓實在擠不進中央,只好來到老四身側。
五人平行而立。
“中計了。”
為首刀鳳臉色一變。
刀鳳身後,雲凰緩緩出現。
這一出現,左賓只覺得視線被雨水打得有些恍惚,他眯起眼眶細細一瞧。
年約二十七八的女子,與刀鳳平行而立。
女子螓首蛾眉,膚白如雪,個頭在一米七左右,穿著突顯前凸後翹身材的緊身迷彩衣。
嬌美中不乏英氣,英氣中有帶著幾分狠辣。
然後,水貨懵了。
“老四,這、這就是你說的‘鳳凰’二當家,雲凰?”左賓錯愕問道。
“嗯,怎麼了?”
老四不解。
“虞、婉、薇、”
水貨感覺自己被人踩了麻筋,整個人產生一股抓馬到極致的呆滯。
第一次去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