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完戰場,已經是入夜四點。
杭市中心醫院,老主顧又來了。
急診科裡,打盹兒的醫生看到左賓等人進門,瞬間清醒。
齊刷刷的一群大漢進門,為首男子手臂鮮血止不住地流,身後兩男子一條臂膀、一條腿也是血流不斷。
這是…哪個地方又發生江湖好漢血鬥了?
“奇怪了?”
病床旁,中年醫生望著水貨的左臂,眉頭直皺:“看著傷口痕跡,明顯是銳器所傷,為何…”
“為何到大血管位置就停下了?”
左賓咧了咧嘴:“我是一名江湖武夫,有強化血管韌性的能耐,你就湊活著給我縫合傷口吧。”
“呃、”
醫生嘴巴微張,對左賓的說辭難以置信,從醫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習武之人這麼牛逼…關鍵是這麼年輕。
水貨、八手老二老三縫合完傷口,打好繃帶,在醫生強烈建議下,水貨三人又打了幾瓶點滴,時間一通折騰,出了醫院已經是清晨八點。
秋高氣爽,雨過天晴。
“天王老子來了,今天我們都得好好睡一覺。”
回古殿路上,左賓對八手兄弟吩咐道:“回去你們也先睡到自然醒再說。”
八手老大眉頭一皺:“可是古殿…”
左賓翻了翻略顯沉重的眼皮,打個哈欠道:“該死都死完了,想要得到訊息的,就先讓他們等著。”
“風清世那賣溝子的,估摸這會兒正在做夢呢。”
……
杭市齊家。
齊娜自從昨晚被影片嚇飛了魂兒,也沒敢去周家給周楚彙報訊息,就這麼磨磨蹭蹭等到父親齊凱和二伯齊洲回到家裡,她才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們。
迎接齊娜的,是齊凱蒲扇一般的巴掌。
“混賬,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敢私作主張。”
齊凱氣得幾乎昏厥過去。
“周昆那傢伙不簡單,廈市秦家那些傢伙更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你、你怎麼敢不和我商量。”
“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現在先想想補救之法吧。”
齊家現任家主齊凱身邊,臉龐削瘦的齊洲皺眉道:“昨晚的事兒,秦風可否與你們一同參與?”
“沒、沒有。”
癱坐在地上的齊娜支支吾吾道:“他將‘鳳凰’傭兵團的指揮權交給我們後,就消失了。”
齊洲深吸口氣:“消失了?現在你聯絡秦風。”
齊娜連忙撥號給秦風麾下的劉先生,始終是無法接通。
“不合常理。”
齊洲捋了捋眉:“這樣,秦風要是什麼事兒都沒有,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可要是出事兒。”
“秦家責問下來,你就必須和周楚那傢伙先對一對口風,咬定口風,你們毫不知情。”
“可是、可是…”
齊娜捂著臉道:“這件事兒,周楚素不知情,娜兒估計周楚那傢伙,現在都不知道周昆已經出了意外。”
“那現在就去通傳。”
齊洲又狠狠踹了女兒一腳:“去。”
“好、好、”
……
玫瑰園、周家。
“什麼?”
裝修風格鬼模鬼樣的周家客廳裡,聽到大哥已死的訊息,與周昆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周楚拍案而起。
他冷冷瞪著齊娜,一臉難以置信。
“事情就是這樣,昨夜侄女兒也險遭暗殺,若非跑得快,連給週二叔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茶几對面,齊娜低頭道。
“大哥這、這真是…”
周楚捋著眉頭,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