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
左賓為數不多的清醒意識瞬間爆炸,他睜大眼睛:“你、你家有阿烏散的解藥?”
“嗯。”
陸程霜看了左賓一眼,美人兒眼眸迷離,香氣粗喘,她踉踉蹌蹌進了院門,指紋解鎖進了門廳。
身後,左賓見狀,緊忙跟上。
阿烏散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杭市文玩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絕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急血性猝死。
那也忒丟人了。
咯吱。
水貨進門後,陸程霜再按指紋,這棟二層別墅的玄門和窗戶徹底鎖死。
“解、解藥在哪兒呢?”
水貨進門,二話不說先去找水源,狠狠灌了幾口。
“我、我沒有解藥。”
沙發上,因為身體的燥熱,身穿單薄衣裳的陸程霜,肌膚呈現一種誘人的粉紅色,她抬眸道:“左老闆,你、你是因為忌憚我父親,才、才給那個女人下跪的嗎?”
“沒有解藥,你沒有解藥?”
客廳裡,此刻將襯衫全部解開,可以看到背心的左賓,呆呆站在原地。
“沒有解藥你就說沒有,你怎麼敢把我帶到…”
下一刻,左賓大發雷霆。
“你回答我。”
陸程霜看到左賓在逃避問題,她死死盯著左賓。
“那還用說嗎?”
左賓雙目猩紅,他道:“我做的事情,陸書記都知道,他一直在等我在鑑寶會的表現,要不古殿早被他夷平了。”
話落,口乾舌燥的左賓又狠狠灌了幾口水。
“所以、所以你一直和我父親…”
腦海中逐漸充斥起夢幻念頭的陸程霜,死死咬著銀牙,她一臉的荒誕。
“對,為他治療之前,我是和陸書記沒說過話,但我們都在心照不宣地配合你。”
左賓急促搖頭:“你太蠢了,但我們沒有別的心思,就是想讓你有點事兒做,就是想讓你平平安安,無風無浪地活著。”
“現在你明白了嗎?”
吼聲落下,左賓連滾帶爬衝到門廳,他轉頭吼道:“快開門。”
“那、那你一心求死,別讓那、那個女人傷及無辜呢?”
陸程霜艱難起身,緊咬著紅唇。
“我能死,陸午澤的女兒不能死,這還用說?快點兒開門。”
“快點兒開…”
話還沒落下,左賓只覺得腦海中的邪念,逐漸湮滅。
黑暗神識中,一處詭異的破敗世界逐漸成型。
狂風四起,雷雨交加,天象肆虐的天地中,山巔之上,有一道熟悉的背影盤膝而坐,伴隨此人呼吸聲響起,天地風流湧動。
此人頭頂,有一幕圓日,一掛彎月在起伏旋轉,日無火溫,月無陰涼。
然後,山巔上的人影,突然皺起眉頭。
“體火。”
他喃喃道。
陸傢俬人客廳,伴隨左賓聲音響起,陸程霜盯著那道半跪著,捂著腦袋的背影,她竟是雙腿打顫地朝樓上走去。
一走一停,一走一停,她喉嚨好像吞食著火焰,原本下午略施淡妝的俏美臉蛋兒,現在也佈滿香汗。
終於,陸程霜走到了主臥門口。
呼~
然後,正義使者感受到身後突然竄來驚風。
她轉頭望去,下一刻,邪欲幾乎摧毀思緒的美人兒,滿眼震驚。
是她看錯了什麼?
為什麼剛才還在客廳裡暴怒無常,慾火焚身的左賓,現在…他瞳孔一黑一白,臉龐、身上因為阿烏散引起的潮紅,已然褪下。
但是,他的眼神是那樣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