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殿,虞婉薇客堂閨臥,大床上。
美人兒怔怔望著左賓離開的背影,這一刻,她感受到來自世界深深的惡意。
日月荒珠看不慣她,她忍了,畢竟那東西是個有靈智的能量珠,她較不過勁兒,可第二天早上醒來,為什麼外界對她的打擊如此巧妙?
上次是秦太門,這次是花舫,是不是還有下一次,下下次?
“啊~”
閨臥裡傳出虞婉塵撕心裂肺的嬌吼聲。
主別墅,氣氛略顯尷尬。
這是水貨見客,首次面帶窘迫,秦太門不算,那傢伙是仇人,再者以他覺得虞婉塵是他未來兒媳的想法,水貨想到秦太門那天的陰沉臉色,反倒挺爽。
在花舫這兒可就不應該了…上次他在花舫這兒立得可是成熟穩重、學識不俗、經商成功的優秀學生人設。
和一個大姑娘睡得這麼晚,會讓花舫覺得他很急色。
天地良心,儘管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不好意思,昨晚工作太久。”
左賓強行為自己挽尊,他道:“花老師今天過來是…”
小傢伙要沉住氣啊…大晚上的,你們工作就工作,說給我一個長者聽,可就過分了,花舫心想。
他道:“嗐,這不是上次在左同學這兒看到那枚血凰扳指了嘛!”
花舫一拍大腿,他嘆息道:“回學校之後,老師和那幾個老傢伙開了個會,又查詢了好些史料典籍,但…”
“老師始終沒能尋出那枚扳指的來源。”
對一個考古專家,學科帶頭人來說,當他看到一枚極品紅玉,紅玉工手又鬼斧神工,卻無法驗證其來源時,這簡直讓他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他覺得那枚扳指,簡直是對他職業生涯的挑釁。
花舫接下來有些難為情,他道:“所以,老師想在左同學這兒多作求證,例如…帶老師見一見那位老爺子。”
“這個…”
花舫這一說,左賓可坐不住了。
他雖和姜老爺子只見一面,但對那位老人的性格也有幾分把握。
老伴故去的他,想要斬斷過往,就絕不會再探舊物,自己若是帶花舫過去,鐵定會被姜老爺子轟出來。
左賓無奈道:“實話說,那位老爺子性格是在古怪,但學生可以講講他的故事。”
“……”
客廳裡,水貨邊為花舫斟茶,邊娓娓講起。
左賓話罷,花舫亦是瞭然姜老爺子的性子,他不再堅持,反倒取笑:“看來此物倒是被左同學和婉塵那妮子,得了個歪打正著。”
“那位老人也想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嘛!”左賓附和一笑。
花舫頷首,轉即,他轉了個話題:“那…左同學覺得程霜丫頭如何?”
“霜姐?”
水貨不理解花舫為什麼這麼問,他萬精油地道:“挺好的啊!”
“是挺好的。”
花舫緩緩起身,他踱步在客廳裡,笑說:“在浙省頂天的家世,自身條件也足夠優秀,關鍵是那孩子天性單純。”
“嗯,要說起來,程霜丫頭年紀是年長婉塵妮子六七歲,可也都是不到三十的孩子。”
言至於此,花舫怪異一笑:“左同學覺得婉塵妮子不錯,那…就沒有對程霜丫頭產生點兒別的念頭?”
“噗、”
花舫話落,剛喝了口茶的水貨當場噴茶而出,他難以置信地望著花舫的背影。
“花老師,您、您不會也認為,我和虞小姐走在一起,是因為虞家的家世吧。”
水貨心說不應該啊,你一個以行事開明,思維精準,學術功底紮實聞名考古界的大拿,難道看不出你學生的牛批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