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這是到地獄了?”
左水貨的迴響聲,流利清晰。
他的眼前似黑非黑,似白非白,一片混沌,但自己又看不到軀體,就好像一道漂浮的意念,不知要去向何方。
過了很久,茫茫混沌霧氣開始呼嘯,變幻成一隻只龐大的生物,它們發出震天怒吼,不斷地拼殺撕咬。
阿賓很想看清那些龐然大物是什麼,可他越看越累,越看越累…直至感受到全身充斥著鑽心的疼痛。
……
三天時間,普通人看不到的杭市世界,早已風起雲湧。
原本精緻如瓷娃娃的虞婉塵,沒有睡過超過兩個鐘頭的覺,她穿著還沾染著血跡的連衣裙,在左賓的病床旁,迷迷瞪瞪守了三天。
聰明千金的淚水哭幹了,嗓子也哭啞了,就這樣強睜著眼,等水貨醒來。
另一邊,廈市虞家和杭市張家,算是真正對上了。
這對杭市張家來說,幾乎是一邊倒的壓力。
三天前的晚上,左賓是了結了一些張家保鏢,可虞家四位保鏢,只是擊廢十六位張家保鏢的戰鬥力,他們人還活著。
這不,警安局到來後,黑殺手裡就提溜著四個倒黴蛋。
雖說此事發生在城外的小國道,民眾影響極小,但死的人可不少,警安局逮著那四個傢伙一同盤問,最終將兇手鎖定在張晨身上。
眼看事情兜不住,張晨也不是傻子,他的兩個貼身保鏢頭子已死,其餘死的或是進了警安局的傢伙,都是那兩個人的小嘍囉,因此張晨死咬此事和自己沒半毛錢關係。
他篤定警安局查不到一點兒線索。
但是,張晨的倔強,很快被一張張照片和一段錄音擊潰。
不知怎麼,當時張晨聽取保鏢頭子建議的照片和錄音就流到了警安局,其中包括保鏢頭子對張晨卑躬屈膝,以及他直言,事後可以將虞婉塵賞給保鏢頭子的汙言穢語。
嗯,照片拍攝的角度還在自家別墅外。
張家很快反應,張晨的計劃應該是被人利用了,但這種說法在警安局那兒可站不住腳。
張晨對虞婉塵動手是不爭的事實。
此後,張家老爺子張太秋也坐不住了,這位張家主心骨隻身前去警安局,希望此事能有所通融。
可就在當天,一件令杭市眾文玩家族都坐不住的事兒,再次發生。
虞臣肅,東南福省兩大超級家族之一的掌舵者,親自帶著三兒子虞泰來到杭市,就站在警安局的面前,給了耄耋之年的張太秋一巴掌。
那張太秋又不是習武之人,哪兒能受得了虞臣肅這一下?
直接回家養傷去了。
偏偏,警安局對此事的態度也模稜兩可。
如果張家是對一個平頭老百姓動手,這事兒有太多的迂迴之法,但廈市虞家,綁上十個杭市張家也未必鬥得過。
何況此次還是虞老爺子親自上來。
此事儼然超出內城區警安局的處理範疇。
說起來,虞臣肅老爺子的行為也奇怪,他此次北上杭市,似乎只為了給張老爺子一巴掌,落下巴掌後,他便返回福省,只留下三兒子虞泰處理此事。
……
杭市中心醫院,老客戶左水貨的vip病房外的休息室,風清世、黑殺以及虞泰正坐在沙發上。
虞三爺的臉上看不透神色,反觀風清世卻玩世不恭地給黑殺剝著水果,粗鄙武夫吃水果那叫一個利索,吸溜吸溜的。
“風小子…”
虞泰突然出聲。
“嗯?”
滿手果汁的浪子,疑惑抬起頭。
“此次三叔北上,出門時聽婉冰唸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