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
齊娜心頭一驚,肩膀都不由得緊繃起來,轉念一想,風情美人又鬆了口氣。
是張太秋老爺子。
這傢伙就不能加個字首?
齊娜聲音充滿遺憾:“是上次被虞…唉,張老爺子終究沒挺過來。”
話落,齊娜又皺起眉頭。
張太秋死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今兒看虞婉塵、風清世等人對左賓的態度,先前她還認為這是己方對左賓的決勝反攻之時。
這倒好,張太秋一死,張家避免不了大操大辦,指望張家再出點兒力氣,可能性不大。
要是讓齊周兩家單獨面對左賓…她仍是怡然不懼,但沒有多與人平攤風險,她心裡怎麼就那麼不爽。
“除了父親,晨兒那邊應該也出問題了。”
張校呈沉聲道:“他過去敦市也有四五天時間,卻沒有給家裡打一次電話,不僅如此,我們打過去的電話,他也不接。”
失蹤了?
齊娜率先想到一種可能,緊接著齊娜就問:“張晨…應該不知道我們這些年的計劃吧。”
張校呈道:“自然不知,張家除了張叔,沒有其他人知曉那件事。”
那就好…齊娜鬆口氣,緩聲問道:“所以張叔猜測張晨是…”
“應該和虞家脫不了干係。”
張校呈聲音逐漸憤怒,他道:“老爺子事情結束,我會去一趟約翰國,如果晨兒真出了事,我一定去虞家找那老東西要個說法。”
父親張太秋這幾年雖說也是吊著半口氣的狀態,可要不是虞臣肅那一巴掌,家裡老爺子大限絕不可能來那麼快。
但這件事,他沒法兒直接將責任推在虞臣肅身上,老爺子當時沒有直接躺在警安局門口,真正的死因是他的心結。
可張校呈再怎麼想,虞家都不至於將事情做得那麼絕。
家裡老人已經走了,如果自己費心費力就下來的三兒子也慘遭毒手,他張校呈的臉,就真的是被虞臣肅和虞泰踩在地上摩擦。
他無法再忍受。
“張叔先不用擔心,張晨素來愛玩,真要趴在女人身上,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齊娜揉了揉眼角:“處理過張老爺子的百年之事再說吧。”
張校呈嘆息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真是鬧心。”
齊娜輕啐一句,她深吸一口氣,給周昆打去電話。
“張叔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那頭,周昆率先百無聊賴道。
“張太秋的死,浪費的可不止這點兒時間。”
齊娜冷哼一聲,她將今天在市中心醫院和直播平臺打聽到的事兒告訴周昆,話罷後齊娜沉吟:“要不…接下來就不用帶張家玩了?”
“不帶?”
周昆怪笑:“死的是張太秋,又不是張校呈,不帶那傢伙,遲早將我們抖出去。”
“除非…”
周昆餘音拖得老長,齊娜腦海中亦有個計劃一閃而逝。
風情美人輕噓道:“張家在杭市還是有些實力的,這麼做…可能引起那些傢伙的警覺。”
“放在平時,自然如此。”
玫瑰園另一頭,打算休息的周昆,臉上浮上陰森:“可這段時間,誰都知道張家和虞家鬥得不可開交。”
“誰會懷疑到我們?”
“這麼說也是。”
齊娜瞭然。
“那…就等張太秋下葬之後?對了,張校呈說他要去約翰國找一找張晨那個廢物。”
“不著急,先等張家和虞家再耗一耗。”
周昆最後冷笑:“張校呈一死,張家那幾個小輩在我們眼前,就是小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