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賓頷首。
適時，上官執文睜開眸子，他同樣聽到了羊脂懷佩的聲音。
二人對視一眼，嘴角皆是冷笑。
正北方位，觀眾席上的蔣姑蕩著小腿，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賽道上的貨品，倏地皺起眉頭。
她看得很認真，片刻後小紅裙臉色有點兒難看，痛苦，口中的棒棒糖也掉在地上。
數分鐘後，小紅裙恢復過來，這一次她沒去看賽場，反倒隔著賽場，望著左賓。
眸色異常認真。
……
“此物老貨為近代著名畫家，李可染老先生的萬山紅遍圖，可李老先生所用畫料豔而不妖，此圖色澤卻過於豔媚，是為新貨。”
話落，章一枯按下紅色按鈕，又迅速進入對下一件貨品的判斷中。
“此物為元青花纏枝花卉大盤，此盤微侈口，淺壁弧形，矮圈足，胎質潔白細緻，足內不施釉，為細砂底…此盤為元青花精品老貨。”
桂省希望迅速按下綠色按鈕。
“……”
“按這個進度…他最後鑑定的貨品數量，不足三十件。”
左賓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
章一枯遇見新老模稜兩可的老貨，需要三分鐘才能鑑定一件，而大機率確信新老的，需要一分鐘。
平均一件貨品需要兩分鐘，算上中間偶有出入的時間，撐死三十件。
三十件…按鼎鑑榜上對上官執文的描述，那傢伙五年前，五個鐘頭裡鑑定一百件貨品，以此來說，章一枯現在的鑑寶效率，不比當時的上官執文慢。
可也是五年前的上官執文，五年過去，上官執文不可能沒一點兒進步。
“他能鑑定多少呢，四五十件？”左賓猜測道。
除此之外，左賓又對鑑寶委員保持猜測。
上官執文和蔣姑是有限時鑑寶記錄在身的，至於自己，雖說鼎鑑榜上的描述都是猜測，可這些老傢伙不可能不清楚內情。
所以…他們每條賽道擺出一百件貨品，就是想探一探他們三人的極限？
……
時間很快走到章一枯的賽時結束。
桂省希望的確盡力了。
為了儘可能鑑定更多的貨品，賽時過半後，章一枯選擇對拿捏不準的貨品充耳不聞，只判斷自己有把握的。
最終他打破左水貨猜測，將鑑定貨品數量推到了三十五件。
經過專家判定，三十五件貨品裡，章一枯鑑錯兩件，鑑寶準確率為百分之九十四點二九。
綜合章一枯現場鑑定新老貨品的話術和理由，九大專家給出分數，九十分、八十九分、八十九分、九十分、八十八分、八十九分、八十七分、八十七分、九十分。
章一枯最終得分，八十八點七八分。
評審團對此無異議。
章一枯忐忑不安地下了考場，休息處等待許久的風清世掃了桂省希望一眼，嘴角微呡。
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