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省瑞市這個地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賭石門店和市場,一家鋪子要是擱上一兩天能出來點兒好貨,這個發財機率,會讓很多相玉人慕名而來。
司機咧著一口黃牙道:“這咱就說不準了,賭石這一行當,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一刀住別墅。”
“要是都能發大財,這世道哪兒還有那麼多打工的。”
左水貨點點頭:“倒也是,李哥,你說要是有那麼幾天,金玉來的生意都不是很好,老闆娘會怎麼解決啊?”
“就說從緬國那邊換了場口唄,再就是讓金玉緣裡的妞兒換一批,讓她們放放風兒。”
說到這兒,司機李哥道:“要是還不行,嗐~老闆娘畢竟是個花俏俏的大美人,想法子從別的店鋪掌櫃那兒,引過來幾位客人唄。”
“懂了。”
一句花俏俏的大美人,左賓便已瞭然。
當然,即使瑞市不少賭石店鋪市場的老闆、工人都知道石雅是什麼人,但誰也不會大庭廣眾嚼人家舌根。
一個女人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瑞市生存下來,並且將金玉來賭石店和金玉緣開得有聲有色,其能力毋庸置疑…哪怕這種能力,在很多清貴眼裡極不入流。
當然,依據左賓這幾天跟車聽到的風聲,其實瑞市這邊的賭石料子,較之緬國還是吃不少虧。
那邊的傢伙或是國內有經驗的賭石師,可是直接堵在場口做生意,雖說現代科技還無法透過料皮直接斷定能不能出翡翠,但無疑,他們端詳的料子從一開始,就比瑞市這邊更有優勢。
瑞市這邊的客人,大多是內省來的,有的是懶得出國,有的是沒護照,有的壓根兒就出不了國,久而久之,瑞市的翡翠夜市就在夏國出名了。
夜市的出名,便擠兌得這些賭石店鋪的人流量更少了。
“下午卸完貨,晚上應該能趕得上。”
李哥探頭看了眼天色,按了下喇叭,加快了行進速度。
下午三點,大卡車準時回到金玉來,小半卡車的料子,金玉來根本吃不下,因此是和這條老街的其餘四家店鋪合力收料。
就這,五家店鋪還都是付一半現錢,另一半等甩出去料子後,才能給場口和岸口那邊交錢。
岸口那邊也不著急,反正做的是長期生意,幾家的保證金都足夠。
放在往日,五家店鋪分料子一貫風平浪靜,怎知今兒個,金玉來這料子分得卻是雲詭波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