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一般般。”
玉印充滿了對左賓不屑一顧。
左賓沒理會玉印的嘲笑,他疑惑道:“不應該啊,你要是真的,印座的字框是怎麼回事兒?”
“呵,看來臭小子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實話告訴你吧,我本來是何通所斫的一枚龍紐印,到了大明趙榮手中,那傢伙知道我價值不菲,不願我展於世人,便尋一塊兒羊脂玉,雕為玉殼,將我玉腹其中。”
“這山虎印的印座,本就是趙榮有心為之。”
玉印解釋道,左賓聽得心頭一愣。
何通斫玉,龍紐印?
想起來了,何通是大隋玉刻名家,《隋書記載:善斫玉。
斫,用刀斧削砍的意思。
如今的古玩市場,何通斫玉,要比趙榮的‘應玉則通’印更罕見。
左賓心頭一熱,急切道:“怎麼證明?”
“這個簡單,你帶我到燈光下,好好看看,我體內是不是有八條細紋,印紐上還有一團陰影。”
左賓依言細看,果真看到了八條細紋和陰影,細紋扭捏,陰影又位於玉石中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塊兒羊脂玉是微瑕品。
“所以,你是傳說中的…玉中玉?”
“不夠明顯?”
龍紐印的語氣充滿了得意。
“夠明顯,夠明顯。”
左賓連連回應,臉上的笑意,越發明朗。
對面,賈天堂望著左賓的臉色,悄然與劉木對了個眼神。
這小子,果然是個愣頭青。
賈天堂趁熱打鐵:“小侄兒,東西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可有個說法?”
誰知道這話剛出口,左賓的臉色就和六月天一樣,說陰就陰,他收斂了笑意,淡漠道:“賈叔,東西你收回去吧,侄兒我無福消受。”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劉木,看到左賓臉色轉沉,他眼瞳直打軲轆,起身對賈天堂笑說道:“老賈啊,小侄兒還是個孩子,哪兒來這麼大的魄力?”
老賈接過捧哏,無奈苦笑:“唉,就算我想照顧小侄兒,小侄兒也不領情啊!”
“領情?”
左賓笑了。
“賈叔要是真情,小侄兒自然搶著領,但是這虛情假意,小侄兒要是領了,怕是要吃撐死。”
這話一出來,賈天堂的‘無奈’臉色,頓時變了。
他雙目陡然一寒,臉上肌肉都變得僵直。
“小侄兒,這東西你收回去,能賺多少,還需要賈叔多言?”
“這倒不需要,但前提是…東西得是真的。”
左賓旋即冷笑:“小侄兒就直說吧,趙榮玉印的印字雙框,向來是外框淺而內框深,這個想必賈叔也知道。”
“喏,這塊兒玉印的雙框卻是一樣深淺。”
左賓最後怪笑一聲:“莫不是賈叔看走眼了?”
“看走眼?笑,笑話,賈叔走南闖北這麼些年,還從來沒有看走眼過。”賈天堂維持著色厲內荏。
“要不,賈叔再好好看看?”
左賓聞言,也不惱怒,將這塊兒‘玉中玉’還給老賈。
賈天堂接過玉印,還真就當著左賓的面兒,端詳起玉印來。
舉止很‘正式’。
左賓並不著急,他重新給三人填上茶水。
“老劉,這、這一次,我們好像真的打眼了。”
在左賓的等待中,賈天堂與劉木來了一波二次對視,賈天堂的臉上難掩‘怒意’。
劉木配合著唉聲嘆氣一聲。
演吧,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們演戲…左賓悠閒地品了口茶。
這邊,老賈最後‘失魂落魄’地癱坐在椅子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