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解釋。
“可…這是十八佛頭。”
左賓的眼神逐漸怪異,盯得掌櫃的心裡發毛。
也無怪這掌櫃的神色不對勁,一般來說,剛從地底下出來的東西,最好在手裡壓上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再展出來,否則被內行認出來,編不出個收下此物的好故事,很容易讓人懷疑。
懷疑什麼?
懷疑這家掌櫃可能與道上的賣米郎有交情。
要說這也沒什麼,文玩圈子裡,和賣米郎打交道的人絕不在少數,但盤地兒開店鋪的就怵這個,因為他擔心同行舉報,或者來買東西的就是警安局的人。
“公子…十八佛頭串,絕、絕對是有市場流通記錄的。”掌櫃還在梗著脖子強撐。
左賓仍是沒說話。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徹底禁錮。
“公子,這串手串乃是我家傳之物,您若是不買,我可就收起來了。”
二人無形對峙中,掌櫃臉色一會兒明一會兒暗,最後,他就要從左賓手中收回墨玉佛頭手串。
左賓揚了揚手,突然道:“掌櫃說個價吧。”
“嗯?”
掌櫃懵了…你要是誠心買,剛才就別嚇我啊!
“墨玉的價格,也算是市場透明的,既然公子知道這是十八頭,想來也知道它的等級。”
掌櫃摩挲著下巴,道:“二百二十萬。”
“掌櫃還真是有零有整啊。”
左賓端詳著手串,朝沙發走去時,餘光一瞥,看到旁邊是一方端石硯臺,左賓抬起硯臺細看,‘清乾隆制’四字幾乎已經被磨平。
此物,正是剛才說自己的血有些奇怪的老物件。
“掌櫃的,搭上這個彩頭…我算你一百五十萬,如何?”
左賓坐在沙發上,一口價直接回落七十萬。
掌櫃皺眉道:“彩頭?公子、這可是乾隆年間的硯臺。”
左賓點點頭,直言不諱道:“知道,這東西市場價,也就在十五萬到三十萬之間。”
“混蛋,你要買就買,什麼叫彩頭?”
這時候,左賓腦海中傳來端石硯臺罵罵咧咧的聲音,顯然左賓一句彩頭,讓它很不爽。
這麼不尊重它?
左賓私信端石硯臺:“這不是正談生意呢麼,咳咳…我家準備大修藏寶堂,櫃檯肯定比這裡的好。”
“什麼意思,覺得我會吃嗟來之食?”
端石硯臺仍舊不滿。
“以後我會想辦法收一錠上好的徽墨,硯臺兄覺得如何?”
“嗟來之…你、你、你很對我的口味啊!”
端石硯臺很想再表現點兒骨氣,奈何左賓出價實在太高。
“一定要搞來幾錠上好的徽墨,讓我嚐嚐啊!”
端石硯臺囑咐道。
“必須的。”
穩下端石硯臺,左賓嘴角直抽,怎麼大清這些文玩,一個比一個勢利眼?
家裡的清初扇面,銅鏡,還有手裡的硯臺,都是一個尿性。
“至於這串手串,我讓掌櫃賺點兒。”
左賓又怪笑道:“同樣,我並不怕戴上這串手串之後怪事連連,但…掌櫃總得讓我心理平衡點兒不是?”
“兩件一百六十萬,少一分,這筆生意真沒法兒做。”
掌櫃面露猶豫,最終,他一咬牙,沉聲道。
“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