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幻成了一隻只龐大的生物,它們發出震天怒吼,不斷地拼殺撕咬。
錯亂的交鋒持續了很久,當世界裡的聲音開始減弱,模糊中,左賓感覺到鼻息吸入一縷沁脾的清香。
香味讓他的世界變得透明,隨後被一道刺眼的光亮籠罩。
左賓逐漸看清吊燈,看清了天花板,他緩緩扭頭,又看到身旁,那是一個讓他懷疑視線的女人。
虞婉塵。
是她嗎?
左賓狠狠眨動眼睛,的確是。
窗外霓虹閃爍,虞婉塵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她一手握著奶茶杯,一手玩著手機,夜風順著窗戶拂來,掠起女子柔順的長髮。
她就這麼安靜坐著,和在虞家的鬧騰截然兩異。
看著看著,左賓就痴了。
“咳咳、”
突然,兩道不受控制的咳嗽聲打破寂靜,虞婉塵連忙抬頭,看到左賓直勾勾望著她,女兒二話沒說,握起身旁的奶茶,扔在左賓床邊。
“你可真是個禍害。”
小美女咬著銀牙,對左賓咒罵道。
“虞小姐怎麼來了?”
熟悉的虞婉塵還是回來了,但左賓並不介意,他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半,昨天中午進的醫院。”
虞婉塵撇嘴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被刺殺就刺殺了,幹嘛讓醫院的人給我打電話?”
“給你?”
左賓想了想,明白了。
“抱歉了,應該是醫院的人打的。”
他又沒有親人,最後一通電話,是前天晚上和虞婉塵打的。
“風公子和黑殺也過來了?”
算一算時間,今天正是風清世過來找他的時候。
“嗯,風清世嫌你的裝修計劃太慢了,讓施工隊找了一批人,黑天晚上連軸轉。”
虞婉塵點頭道,她又說:“你這命也太悲催了吧,在廈市險些發生車禍,回到杭市就讓人捅刀子。”
“實在不行,金肚彌勒出手得了。”
左賓搖頭:“不是金肚彌勒的事兒,我遇刺之前,去了一趟齊家。”
旋即他皺眉:“再就是賈天堂了。”
“齊家,賈天堂?齊家應該敲打了你一番吧。”虞婉塵玩味兒問道。
左賓吃驚看了美人兒一眼。
“父親和虞婉冰猜測的。”
虞婉塵實話實說。
“你覺得是這兩方中的一個?”
“齊家不願我做你們虞家的馬前卒。”
左賓捋了捋眉心:“至於賈天堂,我給他安慰費了啊!”
賈天堂真要是那種狠人,也不至於當了這麼多年文玩中間商,還沒一處院子,再想一想齊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先禮後兵?
可這個‘兵’,實在站不住腳。
之前,自己的本意是想進入虎穴,從老左勻給齊家的文玩口中,得知老左和齊家的秘辛,可齊娜取來一塊兒贗品玉佩,將自己搪塞過去。
她並不知道自己血液的秘密,所以只是單純在玩自己。
那麼什麼樣的秘密,能讓齊家對自己滅口?
或者,不是齊家,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