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春悲秋,她不下班的嗎?
“來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在養德軒門前停下,車上下來兩人,讓左水貨突然有種濃郁的熟悉感。
夜班黑燈瞎火的,那二人穿著連帽衫,戴著黑色頭罩,他自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身形…左賓眼眶微眯,下車的兩個大漢,其中一人肩頸彎曲,另一人身影卻格外筆挺。
杭市對他動了三刀的二人,身形同樣如此。
“難道…”
左賓心頭一驚,他迅速起身,可剛挪動腳步,阿賓眉頭又深深皺起,他緩緩坐下:“老闆娘,最後再來一杯雞尾酒。”
“好的。”
聽到最後兩個字,老闆娘速度極快,眨眼間,她來到左賓面前,遞過來一杯特調雞尾酒。
“咦、李叔今晚關門這麼晚?”
老闆娘向窗外瞥了一眼,嘀咕一句。
“李叔?”
左賓作勢詢問。
“養德軒的老闆,平時李叔七八點就關門了。”三十多歲的老闆娘笑答道。
老闆娘說話間,養德軒二樓燈光關閉,俄頃,兩個黑衣男子從樓上下來,拉下捲簾門離開。
左賓沒有再同老闆娘搭話,他又坐了十來分鐘,結賬離開。
左水貨全副武裝,將腦袋籠罩在黑暗中,怎料剛下了二樓,身後,一股涼颼颼的感覺瞬間襲來。
杭市水貨發動耳力,並沒有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人還沒走。”左賓如是想到。
他佯裝不勝酒力,身影踉蹌,路過養德軒時,體內血液突然陰冷下來,不僅如此,左賓感覺嗅覺也格外靈敏。
他嗅到了血腥氣。
黑暗中,轎車最後方的兩個黑衣男子,看到左賓和另外幾個行人先後離開文玩街,才返身回車。
一個男人語氣冰冷道:“可惜了,上次沒把那小子弄死。”
“一隻螞蚱而已,如果不是廈市那三人在身邊,他早死了。”
另一人鼻息一哆,他冷哼道:“等著吧,上面的命令也快了。”
話罷,二人驅車揚長而去。
……
廈市,遠離文玩街的一座三星級酒店套房,雙臂作枕的阿賓一陣後怕。
依照那兩個傢伙出現,加之自己感受到的血腥氣,養德軒的李掌櫃是什麼結局,已經不難猜了。
他不是怕傍晚還和自己聊天的掌櫃,說扯呼就扯呼,而是自己在清吧那兒真要衝動下去,今晚養德軒的事兒就和自己脫不了干係了。
哪怕他能自證清白,也會浪費很多時間。
“下手是真狠,這特麼是文玩圈子啊!”
左賓低沉唏噓。
李掌櫃這條線索一斷,自己和杭市文玩圈的臉皮,就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