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股燥熱的氣息,在以齊靜和劉長生為首的眾人身邊發酵。
“左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靜面紅耳赤,她惡狠狠瞪著臺上的左水貨,起身指責。
“什麼意思,齊小姐還不清楚?”
左賓嗤笑道:“今兒趁著鄰居們都在這兒,我就把話說開了。”
“一條街上,但凡有兩間水果鋪子,總有一家眼紅另一家,文玩店鋪的生意也是如此。”
“齊家也有文玩古董生意,齊小姐厭惡我古殿,我能理解,齊小姐想用一枚贗品正冰種盤龍鐲砸我古殿的場子,我也能包容。”
說到這兒,左賓憂鬱望向以劉長生為首的杭市文玩協會大佬:“諸位前輩,你們三五成群,堂而皇之進門說我古殿華而不實,這小侄兒就不明白了。”
說話時,皮囊俊朗的左賓,已經流露出一抹心酸。
“我父親才沒一兩個月,對於古殿的成長髮展,小侄兒只有摸著石頭過河。”
“小侄兒知道自己做的不夠好,可有什麼問題,諸位私底下教訓小侄兒不好嗎?今日你們是要把小侄兒往死路上逼啊!”
說到動情處,左賓眼眶通紅,儼然一副心力交瘁而又無可奈何的態度。
“這、這整人也不是這麼個整法吧。”
“就是,看那個小丫頭穿得光光面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事兒做得也太不地道了。”
“這些大人物怕都是著了小丫頭的道了。”
“一兩個著道,這麼多人都能著道?要我說,應該是小左沒給這些人吃點兒東西,故意過來倚老賣老了。”
“有可能。”
“……”
在場鄰居迅速發揮出牆頭草的作用,他們的風評直直對準杭市文玩協會的眾人開火。
“就離譜。”
會議室角落,虞婉塵看到左賓轉眼就深得人心,雙手也不抱胸了,她粉拳緊緊攥住,因為不齒左賓的賣慘作派,很想上前給左賓一拳。
這時候,讓會議室最前方十來位大佬坐不住的另一件事發生了。
左賓身後,螢幕上展示出古殿不少文玩收藏,墨玉佛頭、招財玉蟾、藍軍郵等赫然在列。
這種百萬以上的文玩,饒是他們都收藏不多,關鍵是有些文玩招他們喜歡,可惜沒有門路。
現在呢?
門路就在這兒,但他們之前…
“靜姐?”
會議室裡後排喧鬧,前排正想著怎麼解釋,好掛住自己這張老臉,值時,一道嬌膩聲音突然傳來。
眾人轉頭望去,正見齊娜氣喘吁吁地進門。
“靜姐,你搞錯了,咱家有兩塊兒盤龍鐲,上次你帶來找古殿鑑別的,其實是那枚高仿貨。”
身著雲紋藍緞旗袍的齊娜苦笑出聲,轉即又一臉歉意地望向左賓。
“賓哥,靜姐心直口快,劉叔和其他叔叔伯伯都是看著靜姐長大的,靜姐這麼一說,劉叔他們照顧小輩心切,這才引起這場誤會。”
“賓哥,不知你能否賣小娜一個面子,就當今日之事,什麼都沒發生啊?”
齊娜來得恰到好處,她的解釋很及時,眼神也充滿真摯。
“是啊是啊,敢情這是一場誤會。”
劉長生瞪了齊靜和齊娜姐妹一眼,他擺出笑臉,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另一位協會理事也抱拳自黑道:“就是就是,嗐,今兒這事兒,怕是要讓各位見笑了。”
“原來是場誤會,這要不是齊小姐趕過來,我還以為以齊家這種勢力,要對我一個小小的古殿動手呢。”
左賓揶揄道,他又皺眉出聲:“那齊叔叔氣得臥病在床,古殿需不需要過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