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來說,是程家吧。”
齊娜唏噓。
這幾年,齊周張三家以杭市為中心點,上至蘇省,下至福省,有一條自認密不透風的商業鏈,不知怎麼,這條商業鏈竟然被一方神秘勢力洞察。
開始他們都以為是齊周張三家某一方勢力,想手搭鍋沿多撈塊兒肉,所以他們三家兩兩分化,想擠出那個對同盟下黑手的傢伙。
試過之後,他們放棄了。
那股勢力彷彿能洞察他們每一步計劃,但暗中勢力並不阻止,甚至慫恿他們只要按照計劃進行即可。
然後,暗勢威脅他們必須交出總收益的三成。
三成,那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但他們不得不交,畢竟第一波計劃完成後,他們已經被對方抓住了把柄。
當然,那些傢伙收了錢也守規矩,從開始到現在,他們的計劃並沒有被警安局覺察,甚至己方死了核心人物,計劃暫停動工,那股勢力仍然沒有將己方把柄暴露出去。
看起來不算太壞,但絕對不是好事兒。
這就好比他們出去偷腥,褲子剛脫,門口就進來一個傢伙告訴他們:沒事兒,你們繼續。
不辦事兒吧,身下是個他們盯了好久的大美人兒,而且這個傢伙也不是警安。
辦事兒吧,這傢伙就這麼直勾勾看著,他們很容易就銀槍蠟槍頭啊!
如鯁在喉,簡直如鯁在喉。
這些年他們一直在分析,究竟是何方勢力會這麼不守規矩又守規矩,最終,他們將目光放在文程兩家上。
嚴格來說,是程家。
文家背靠海市山家這棵大樹,已經有半個世紀之久,他們的重頭生意不在文玩,饒是如此,文臣子依舊能穩坐杭市文玩協會的會長。
所以,文家的體量已經甩開他們這些傢伙不知道多少條街。
程家不一樣,他們的重心就在文玩,杭市鋪開的文玩鋪子,拍賣場也不少,再一盤算,程家這些年積攢的體量就算比他們大點兒,也不至於讓他們穩坐釣魚臺。
可他們就是不急。
這股不動如山的自信心是哪兒來的?
“程毅那老東西,可真是個難打交道的主。”
周昆捋了捋眉:“先這麼僵著吧,等到年末東南七省鑑寶會開啟,只要小侄女兒能大放光彩,屆時七省那些大勢力,對我們的支援力度將會無限加大。”
“那個時候,我們就有主動權等程家入局。”
“倘若真是他們搗鼓,怎麼吃的,我要讓他們怎麼吐出來。”
話罷,打算返身進客廳的周昆,對齊娜作邀請狀:“日後,周叔可還等小侄女兒提攜哩。”
“周叔客氣了。”
齊娜搖頭拒絕:“我先下去準備吧。”
風情美人趁著夜色離開。
二人相互轉身,嘴角呡起詭異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