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在幹什麼?說單口相聲嗎?
水貨持續輸出:“再說了,我知道虞小姐很想還我的救命之恩,可我左賓賤命一條啊!”
“你和秦公子怎樣,是你們的事兒,我一個傷者,你老是拿我當擋箭牌做什麼?”
“求求你了,我沒打算因為你,和秦公子交惡,今兒個你就帶著餐盒和秦公子走吧,我讓八手兄弟隨便找個保姆,照顧著就行。”
一口氣道出心頭淤結,望著虞婉塵蒼白的臉色,失望的眼神。
水貨爽了。
虞婉塵這個效果,他很滿意。
另一旁,秦風麻木的臉龐,微微動容,他回神之後望著不知所措的虞婉塵,小心翼翼地道:“左老闆,你、你這都、都說些什麼啊?”
秦風的確一時間沒轉過彎…左賓剛才說的,就是自己心裡一直想要的效果,但這傢伙說得也太直白、太順溜了。
就好像內心演習過無數遍。
連他一時間也難辨真假。
“所以、所以…你一直都是這麼、這麼想的?”
虞婉塵吹彈可破的臉蛋兒上,滑落下豆大顆眼淚,她聲音帶著哭腔,緩緩出聲。
“要不然呢?”
水貨反問,他又說:“這半個月,我一直都說虞小姐不需要這麼卑微,可你聽不進去啊!”
哎,差不多了,左老闆味兒也太沖了…秦風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行、”
得到左賓如此回答,虞婉塵緊繃的最後一根心絃,就此繃斷,她沒有擦拭滑落的眼淚,就這麼手忙腳亂收拾起各種餐具。
“左賓,你等著。”
虞婉塵歇斯底里地怒吼一聲,她提著餐盒,咣噹甩開房門,揚長而去。
“虞小姐,虞小姐…”
門外,八手老四還想挽留一下虞婉塵,但他一個保鏢,人微言輕,只能無奈咂咂嘴。
病房內、
秦風直到虞婉塵離開,他的眼神都沒有從左賓身上離開。
“我明白了。”
片刻,秦風嗤聲一笑:“左老闆是在專程等我過來吧。”
“嗯。”
床上,左賓聞言,淡然一笑:“我和虞小姐身份不匹配,沒必要耽誤人家。”
這個回答…
秦風眉頭微皺,他並不太滿意。
左賓對虞婉塵的確沒什麼感覺,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傷虞婉塵的心,可是…自己是被利用的人,而左賓先前說對自己的忌憚,只是在增加虞婉塵心裡的放棄砝碼。
那麼…他對自己的態度呢?
“秦公子還有事兒嗎?”
水貨見秦風沉默下來,皺眉反問。
“嗯?”
秦風負於身後的手掌,微微握住,他突然一笑:“那…左老闆好好休息。”
秦家大公子轉身離開。
床上,左賓望著秦風背影,陰色在眼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