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中心醫院,老主顧又雙叒叕來了。
水貨正躺在VIP病房裡,沙發上,風清世和黑殺正大快朵頤著午餐,虞婉塵緊握左賓的手,眼眸中滿是擔憂。
沙發另一側,站著兩位身著黑色西裝的寸頭男子。
陸家重兵。
吃完飯,黑殺瞥了左賓一眼,說道:“血煞封印已經解了。”
“解了?昨天晚上?”風清世一揚眉。
黑殺點了點頭。
虞婉塵蹙起煞是好看的眉頭:“倘若左公子昨晚解印,那他和陸程霜…”
“虞小姐,風公子,陸書記說了,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要亂猜得好,想來左老闆醒來,會告知你們想得到的一切。”
貌似陸家重兵就在等眾人提及這個話題,一人落下聲音後,他們對著風虞黑三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等著吧。”
風清世撇了撇嘴:“真是好奇,陸午澤竟然會讓左賓安然無事地離開。”
虞婉塵沒聽浪子在說什麼,她憤憤咬著銀牙:“左公子真要劈腿,我非斷了他的根兒不可。”
風清世斜眼看了虞美人一眼。
好事兒是多磨,可他也沒想到,這事兒就這麼離奇地磨破了。
……
機要所家屬別墅區,陸家。
經受阿烏散的摧殘,陸程霜雙腿略顯僵硬,大美人跟在父母身後,進門後就沒敢多看二老一眼。
她不復以往的嬌蠻任性,弱弱說道:“多、多謝父親了。”
正義使者是指,父親最後放過了左賓。
“虞家那個女娃下的藥失效,自己衝了涼水澡就解開了?”
經水貨一通威脅,差點兒遭遇下手的浙省長天,依舊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慢悠悠給自己泡了杯茶,品了口香茗,淡然問道。
陸父話落,陸母無奈出聲:“你說你這孩子,沒事兒找那種不乾不淨的人做什麼?”
旋即,陸母又一臉憂心忡忡。
作為女人家,她擔心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左老闆、左老闆昨天在包間給那個女人下跪過,乞求她能放過我。”
陸程霜深吸一口氣,又道:“再說、再說先前的事情,你們也看見了,他醒來之後,挺、挺擔心我的安危的。”
陸母以手扶額:“直到現在,霜兒還要維護那個傢伙?他只是擔心你父親踩了他的小鋪子而已。”
陸程霜反駁道:“可是他和我父親的心思是一樣的啊,昨晚他說了,他只是希望我平平安安,無風無浪地活著。”
陸母聽罷,越發無語:“你怎麼就…”
陸午澤擺了擺手:“所以呢,霜兒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我沒有什麼想法。”
陸程霜呡了呡略顯蒼白的嘴唇:“霜兒很確信,那件事情他完全不知情。”
“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話罷,陸家千金眼眸中,閃爍過一閃而逝的失落。
陸午澤打量著女兒的一舉一動,最後,他捋了捋眉心:“且看那小東西在鑑寶會上的表現吧。”
“老陸,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母不解丈夫的意思。
“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陸午澤瞪了不成器的女兒一眼:“我沒指望霜兒仕途大展,擇婿一事,還能當成是過眼雲煙?”
“你先去休息吧,這件事兒,為父自有安排。”
“安排?”
陸程霜直視著父親:“父親想怎麼安排霜兒?”
“還能怎麼安排?不得順著你嘛!”陸午澤拖長語氣,恨鐵不成鋼地在女兒額頭上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