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莊園,會議大廳。
坐在這裡的人並不少,除了客座的左賓,主位上的虞山也坐在旁側,虞二爺身側是三爺虞泰,這位負責虞家文化產業的大佬,臉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虞泰身右側四位小輩,想笑又不敢笑,隱忍的異常辛苦。
以虞朝明為首的四人,最後將注意力轉在左賓身上,眼神中滿是敬佩之色。
包括虞婉塵。
那可是黃泉草,夏國排名前三的天地毒草,此毒折騰了習武一輩子的虞臣肅兩年,多少醫學大家都望而卻步,沒想到最後會被一個只有二十二歲的年輕人解掉。
虞婉塵敬佩之餘,心裡又浮出長達一秒的羞愧。
可現在,左賓還沒時間理會尷尬的虞泰,以及這些虞家小輩。
解決掉虞臣肅的事情,現在就該面對稚川寶室了。
左賓在意念中笑問:“稚川兄,今日我藉助葛洪之法,解了虞老爺子的毒,你是不是也覺得吾道不孤?”
“那是自然。”
稚川寶室閃爍著尋常人看不到的金黃光芒,它旋即又說:“嗯…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我就是隨意感慨下。”
左賓單手託著側臉,他說道:“稚川兄先前在靜心樓說得對啊,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沒幾個會看人體經脈圖了。”
“不僅如此,連夏國古醫都日漸沒落。”
左賓自顧自說:“拿虞老爺子這件事兒說,若是葛洪大佬的醫術還傳承於世,虞老爺子的病不就早解決了嘛,哪兒能折騰這麼久?”
稚川寶室沒再說話,但它周身一直閃爍著金黃光芒,顯然在注視著左賓。
壓得這麼穩?見稚川寶室沒有回話,左賓心說。
許久,左賓打破了一人一箱的沉默。
“所以…我的意思是…借我之手,以你之力,普世救人。”
圖窮匕見。
稚川寶室冷笑道:“你小子果然打得這個主意。”
沒錯,繼想要將龍紐印收回,這位杭市小玩主看到稚川寶室後,同樣打起了它的心思。
嚴格來說,左賓是在以防萬一。
自己來廈市虞家救人一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除了杭市那些玩主忌憚他和虞家的關係,自己的醫病之術也能一戰成名。
可他就是個半吊子啊…不、半吊子都不算,他就是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因此他迫切需要一份兒底蘊,將自己的底氣撐起來。
稚川寶室,無疑是雪中送炭。
“我要是拒絕呢?”
稚川寶室隨後問。
“可以拒絕。”
這一次,左賓倒回復的斬釘截鐵,他旋即說道:“但稚川兄甘心嗎?”
“你傳承於東晉葛洪大佬,而那位不僅是醫藥大家,煉丹大家,還是道學大家,他前半生隱世不出,後半生有行走江湖,建庵著書講學,可謂懸壺濟世之典範。”
“近兩千年之久,你仍健在,能眼睜睜看著世間頑疾頻生而無動於衷?”
“或許在稚川兄眼裡,我得到你之後,於世間救疾,所得好處只為自己的貪念,可試問,世人誰不是為了碎銀幾兩?”
“打住!”
聽到這兒,稚川寶室嗤聲笑道:“小子倒是自我感動起來了。”
左賓輕輕搖頭:“這也不算是自我感動,稚川兄放眼看看,現在感動的不正是虞家這些後輩麼?”
左賓說到這兒,一人一箱的氣氛,又陷入沉寂。
稚川寶室清楚,左賓在等它作出選擇。
稚川寶室周身金芒愈發刺眼:“想讓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