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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市,玫瑰園。
齊家別墅,家庭聚餐結束,齊娜陪著爺爺齊太山在院中散步。
“爺爺,您讓孫女兒留心的左賓,現在住院了。”風情美人望著老人的側臉,小心翼翼道。
齊太山轉頭,滿眼深意。
齊娜連忙搖頭:“爺爺,我掌個寶還行,可沒膽量下令對別人動刀子。”
話罷,她又道:“據下面的人說,這段時間,虞三爺的千金,虞婉塵經常出沒左賓所在的醫院。”
“文玩這一行,是個穿針引線的細緻活。”
聽到這兒,齊老才皺起眉頭:“左小子就算解了虞臣肅的毒,可他虞家,就真的對左小子抱這麼大的希望?”
話後,齊太山自顧自一笑。
“慢慢看吧,這種事情,周昆那小子比我們齊家著急。”
市井上彼此不對眼的人,大動干戈就能解了心中仇,可如他們這種家族勢力,行事上要講究個先禮後兵。
禮、先前他已經給左賓說透了。
兵、齊太山不著急,不說杭市文玩鑑寶第一人周昆,左賓真要做得太過分,他們齊家再動手也不遲。
齊娜恍然點頭:“那…這事兒要不要給文家和程家的人散散風?”
“文家就不用了,背靠著海市那棵大樹,文城的那老東西素來看不上本地圈子。”
“至於程家…”
老人眼中閃過精光:“左小子目前還是以接觸為主,真等到收攏不住,程家不可能看不到。”
文程兩家素來眼高於頂,這點兒先機,他們不妨先用著。
“我明白了。”
齊娜乖巧道,突然,一道青色立領西裝身影出現在不遠處,齊娜小聲嘀咕:“周昆來了。”
……
很快,時間來到了半月之後。
杭市中心醫院,病房裡,左賓幅度不大伸了個懶腰,水貨身邊,黑殺一如往常坐在沙發上吃東西,風清世則懶散睡在床上。
“半個月,十二件文玩線索,辛苦你了。”
左賓臉上笑意濃郁。
風清世是個極致矛盾的人,他有著常人一眼能看出來的玩世不恭,但行事上,出人意料的雷厲風行。
確實如他所說,只要自己出院,就可以無縫銜接了。
“提成給高點兒就行。”
風清世把玩著打火機,又笑道:“再說收東西的本錢還得你出。”
“對了,虞婉塵這幾天糾纏你糾纏得如何了?”
左賓聽罷,恍惚嘆氣:“天天陰陽怪氣,隔兩天當著我的面兒,和虞三爺大吵,隔三天就說命令古殿停工了。”
“她就不能把勁兒用在逛街上?”
美男子風清世嘖嘖出聲:“要我說,你膽量還是太小了,虞婉塵心眼又不壞,要不…”
“沒有要不一說。”
左賓當場打斷風清世,他笑道:“咱還是聊點兒愉快的。”
“文程齊週四家這段時間沒什麼異常,算不算好訊息?”
“嗯?”
左賓還沒開口,黑殺一抹嘴,睜大眼睛道:“來之前你不是說,這不是個好訊息麼。”
風清世一翻白眼:“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黑殺眯著眼,憨憨直笑。
“的確不是個好訊息,哪兒有捅了我三刀子,就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
左賓冷笑:“不過沒關係,這件事兒,我自有應對的辦法。”
哪怕那兩個大漢不出面,都是文玩場上的人,誰身上還沒一兩件常佩文玩,到時候自己再私信就是了。
左賓話罷,風清世淡笑看其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