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此冥物的人,能有什麼心思?
水貨表示完全不懂。
就…這東西放在他這兒,除了噁心自己,他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讓他調查陰鼓冥燈?他看起來很像考古大拿嗎?
水貨一頭霧水地出了藏寶廳,這時候,虞婉塵眼巴巴地守在圖書室外,她雙手托腮,見水貨出來就滿眼欣喜。
“左公子感悟出來什麼了嗎?”
在風清世的提點下,虞婉塵一直認為,左賓去藏寶廳靜坐,就是去感悟的。
水貨笑以應承:“還沒有,不過也不用擔心。”
“鑑寶會即將開啟,這等邪物的目標,無非是擾我心境,只要我足夠寬心,急得跳腳的,就是那些暗中隱藏的蒼蠅。”
這點自信,水貨還是有的。
“對了,虞小姐也放心吧,那冥物的邪性,不會影響到你們的。”
虞婉塵笑吟吟點頭,轉即,她又耷拉下一張嫩臉,美人兒搖晃著水貨胳膊,她道:“可殿裡突然多出來這麼個玩意兒,人家還是害怕嘛!”
“晚上,晚上一個人都不敢休息。”
虞美人越說,聲音就越弱,臉蛋兒也越紅。
“虞小姐這是…想預支報酬?”
預支虞婉塵幫他蒐集上官執文和蔣姑的報酬。
“哼,一個大男人的,還跟我一個弱女子斤斤計較啊?算了。”
虞婉塵憤憤甩開水貨胳膊。
“先散散步,消消食,晚點兒給虞小姐侍寢。”
身後,水貨朗笑。
“哎呀、人家哪有這種意思嘛!”
……
很離譜地說,虞婉塵就屬於乾打雷不下雨的那種型別。
洗個澡,左賓得在客廳候著,好不容易香噴噴上了床,水貨進門洗澡時,她又一副大姑娘上花橋的嬌羞,不敢睜大眼睛虎視眈眈,悄咪咪順著手縫兒看,還得小心翼翼咽口水。
左賓就自然多了,他雖然揶揄虞婉塵的急切,可這女人當初一句‘你怕啊?’,的確將他的慫貨值掰成直線。
儘管他目前的進度,在風清世看來還是慫貨無疑,但真正的情緒變化,只有左賓自己最清楚。
他不覺得自己慫,只是覺得鑑寶會之後會更好,但要說任何時間從了虞婉塵,他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就好像他解決齊周兩家的那個晚上,給八手兄弟說的那句話。
“感覺和虞小姐,就這麼順順利利得過來了。”
水貨洗完澡上床時,虞美人又一副受害者視角,她將自己包成粽子,緊等著水貨下一步表現。
左賓雙臂作枕,他大咧咧躺在床上,輕聲道:“剛才洗澡,我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
“除了噁心我,那東西極有可能和我父親的死,有些關係。”
左賓道:“周昆死之前說,我父親給我留下一物,那麼…這盞殘破的陰鼓冥燈,是否就是?”
“但我又不得不持懷疑態度。”
水貨呡著嘴,略作沉思才道:“我父親的死,和齊周張三家有密切關係,有人既然送來這東西,說明他以前一定在關注這三家。”
“這麼一來,長安秦家排除,能確定只有文程兩家之一。”
“究竟是不是他們呢?”
“哇~”
聽著水貨的嘀咕,虞婉塵終於忍不住了…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左賓就是這麼浪費的嗎?
小美人兒探出頭:“左、賓、你…你還有完沒完了?”
“嗯?”
水貨眉梢一挑,他咧嘴輕笑,大手一攬,就連人帶被子直接攬入懷中。
“這幾天,可沒有風清世那個討人厭的傢伙敲門,虞小姐既…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