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賓望去,忍不住苦笑。
小秦爺,秦君長。
秦君長身邊,赫然是金銀銅三位武學老者。
見左賓投來視線,秦君長冷冷瞪了他一眼,長安深情的眸光,又凝睇在虞婉塵臉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已經思念虞婉塵太多年了。
專家席上,中間位置的秦啟看了眼家族唯一帶把兒的晚輩,他低聲嘆息。
何苦呢?以他們秦家在夏國的地位,除了虞婉塵,就沒有其他配得上秦君長的女子了?
“今天過後,那傢伙就會知難而退了。”
左賓撇嘴一笑,他又道:“嗯,他應該不至於讓四盟令折騰我古殿。”
“你想得可真遠。”
風清世不陰不陽地損了左賓一句。
水貨笑了笑,他又轉移視線,掃在無弋子身上。
然後,他看見無弋子也在笑。
哎我說這兩個傢伙…上官執文那兒,左賓還可以理解為色厲內荏,無弋子這兒…他是補充了一些信心嗎?
左賓嘀咕一聲:“別鬧,咱就正正經經地來。”
如是道,左賓最後看了眼今天增加了不少大佬的特級觀眾席,他這才垂下眉目。
“這你都能裝得住?”
一旁,風清世輕笑道。
“要不然呢,和陸書記對視麼?”
左賓一聲哀嘆。
……
左賓等人感受到了來自陸午澤的壓力,但鑑寶委員會可不這麼想。
啊不、他們恐怕都不知道浙省長天也來了。
第二層觀眾坐定後,在鑑寶委員會安排下,這一屆鑑寶會參賽選手極其又盡數調在觀眾席前列,如此一來,又空下了近千個觀眾席位。
伴隨其餘觀眾烏泱泱地進場,左賓聽到身後傳出各種議論聲。
“你說今天誰會是冠軍啊?我猜是左老闆。”
“不好說,官公子自幼研習文玩,他的底蘊更深一點兒,但左老闆風頭太強勁了。”
“我覺得上官公子勝算也不低,他屬於那種穩紮穩打進入總決賽的選手,這種人,最後都會有個大爆發。”
“大爆發?你玄幻文看多了,神經了?”
“就屬你們有見解,要是被左老闆聽見,轉過頭看你們一眼,你們不臊得慌?”
“臊什麼?他只是在鑑寶界有點兒建樹罷了,各行各業的人才多的是。”
“……”
左賓苦笑一聲,鬆了鬆衣口。
世人千千萬,口舌就千千萬,人心就千千萬。
他搖了搖頭,長舒一口濁氣,摒棄雜念。
從小到大,在老左的父愛如山、母親衛氏的舐犢情深、他對文玩的半吊子認知這三大記憶裡,唯有第三個記憶讓他遺憾最深。
他說不上來為什麼,也許是古液加身後,他總懷疑自己現在擁有的所有,都來自於那股能量,也許是他被老左的打壓式教育,打壓出了自卑。
所以他才會在第一輪寫上‘我見古玩、古玩見我’的答案,才會說出誓與文物共名的狂妄之言。
他只想告訴並且證明自己,他就是左賓。
“這個冠軍,非我莫屬。”
左賓拳頭緊握,由心生出一股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