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記這種情況…”
這時候,水貨裝起來了。
他沉眉古怪道:“陸書記印堂暗聚黑氣,瞳孔無意識發散,小拇指又不可控地抖動,這…這、恐為大凶之兆。”
“大凶之兆?”
陸午澤畢竟是經歷大場面的人,他眯起眼眶,不見異色。
“陸書記脈象平穩,說明並無內因誘發噩夢之症,能解釋的…”
水貨聲音越壓越低,他沉聲道:“陸書記家裡可能有,有不祥之物。”
“左賓,你最好好好說話。”風清世聞言,嘴角一抽。
這龜孫兒什麼話都敢說的嗎?
“此為晚輩猜測,晚輩敢問,這幾年陸書記可有覺得,自己身體出現了某些變化,嗯,晚輩的意思是,異於常人的玄妙變化。”
水貨逐漸將話題靠向陸家那顆陰陽魚珠子。
陸午澤眉頭漸皺:“感覺特別准算不算?”
“怎麼個準法?”
左賓持續追問。
“這…”
陸午澤眼中深意更加濃郁,他想了想,道:“這兩年,面對文玩,我僅從舒不舒服,就能感知到其為真假。”
“嗯?”
左賓和風清世流露出震驚之色。
水貨懵是因為,花舫之前在古殿神神叨叨過,又是一個。
那個‘又’,他當時還懷疑過,沒想到此人就是陸午澤。
風清世懵逼就很簡單了,這個世界還能再玄妙點兒,僅靠感覺就能判斷文玩真假,這能耐怕是連左賓都沒有。
這癟犢子還得依靠陸程霜,感應古殿文玩邪氣呢。
陸午澤見兩個小輩如泥塑木雕,他又篤定道:“雖說這種說法很離奇,但…事實就是如此。”
“兩年…”
左賓唸叨過罷,眉頭皺成川字:“陸書記,兩年之前,你有沒有收過什麼陰陽相生相剋的東西?”
“陰陽相生相剋?”
陸午澤道:“左小子,你這是在治病?”
左賓這說的是哪到哪兒啊!
“晚輩就實話給陸書記說了吧,陸書記這種情況,乃是失智前兆。”
“這種情況,恐怕是家中有能量磁石產生放射元素所致。”
左賓道:“先前詢問陸書記,之前有無異常,只是想了解前因,誰承想陸書記會道出好事。”
“好事壞事,在古夏醫中,亦有陰陽之斷,所以晚輩才有如此猜測。”
左賓說到這兒,陸午澤輕輕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麼一說…”
陸午澤起身在背後書架上取下一隻精美木盒,他開啟盒子,一顆拳頭大小,色澤紋路鬼斧神工的天然玉珠,出現在水貨浪子眼中。
此珠一半通體玉白,光芒在太陽光下,折射出令人眩目的光暈,而另一半卻是純粹到極致的漆黑。
怎麼個黑法,就…半邊黑珠,彷彿連光線都能吞噬。
再說此珠的黑白分割線,壓根兒不是直線,而是一條規則的,彷彿太極魚的彎曲界線。
“嗯?”
凝睇著陰陽魚珠子,左賓視線逐漸模糊,隱約中,書房裡除了珠子的一切,盡數消失,而那顆珠子,也在恍惚中變幻成一面巴掌大小的黑洞漩渦。
他離這面漩渦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啪、
突然,左賓感覺臉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將他打回神,水貨後知後覺反應‘嗯’了一聲,這才看到,他竟然無知覺地走到陰陽魚珠面前,甚至手都快伸到珠子面前。
巴掌是風清世打的。
再不打,左賓的手就要伸上去了。
“陸書記,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