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廳。
稚川寶室望著左賓運進來的十幾件文玩,它錯愕道:“這就是掌櫃說的一批文玩?”
“就這點,差點兒都放空了。”
氣喘吁吁的左賓,癱坐在稚川寶室的展臺下,他說道:“按說我今天追回來十八件文玩,體內氣機應該要有較大幅度的提升,偏偏,我什麼都感應不到。”
“日月荒珠也忒狠了,它要吃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他現在的情況是,日月荒珠的氣息攀附在經脈之上,而黑殺的血煞封印,又外在作用於日月荒珠的氣息。
日月荒珠掙脫黑殺封印的過程,就好像核桃結果脫皮,但他又不知道此珠的成長週期。
等待的過程才是最難熬的。
更讓他心慌的是,他無法確定日月荒珠吃飽喝足後,會怎麼對待他…將他炸得體無完膚…為他所用…讓自己成為宿體?
蓮花尊笑道:“慢慢熬吧,也許時間長點兒,對掌櫃還是件好事。”
左賓小幅度點頭,他說道:“接下來就靜等東南七省鑑寶會了。”
“其實也算不上靜等。”
水貨又說:“齊周張三家和我父親的死,有密不可分的聯絡,可張家那兒,我打探過他們的家族氛圍。”
“張校呈活著時,張家小輩壓根兒不可能接觸到核心。”
“周家周昆也是如此。”
如是說著,左賓似乎想到什麼,他轉頭望向張家新收老貨,道:“可有從大唐鹽鐵轉運使劉晏墓中的兄弟姐妹,或者有誰在張家聽說過左尚田這一號人?”
“嗯?”
面對左賓這離奇一問,張家其他文玩表示並不知情,也並非劉晏之墓出身,唯有水貨今天第一個打交道的純金葉紋耳墜驚咦一聲。
“怎麼,耳墜妹妹知道些什麼?”
“你剛才說的那個名字,我有點兒印象。”
純金葉紋耳墜道:“我想起來了,我從馬家被轉贈到張家後,張家主將我收起來之前,我曾聽他說過一句話。”
“說什麼…左尚田不幹下去的理由是什麼?”
“對,就是這句話。”純金葉紋耳墜肯定道。
“老左不幹下去的理由是什麼?”
水貨拍了拍腦門兒,他眼前突然一亮。
周昆那傢伙臨死前不是說過,那件東西究竟在不在老左手中?
所以…老左的死,和某件東西有密不可分的聯絡?
“張校呈和周昆死了,齊娜還活著。”
水貨打定主意,接下來還得找個時間,想辦法好好撬一撬齊娜的嘴。
“多謝耳墜妹妹了。”
左賓樂呵呵一笑:“等耳墜妹妹和這裡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打完招呼,過兩天我帶你去見一對很好玩的小姐妹。”
“嗯,你們應該能相處得很好。”
“謝謝掌櫃。”
葉紋耳墜傳出悅耳的笑聲。
“嘿、掌櫃怕不是擔心水龍兄又欺負這個丫頭吧。”
值時,玉柱算盤參了水龍青花瓷一本。
水龍青花瓷頓時綻放出眩目青光:“算盤,我是那種人嗎?你要這麼說,我可告你誹謗啊,掌櫃的,它誹謗我啊!”
“掌櫃的,你要明白,這麼長時間沒見到它們姐妹,我已經開始想念它們了。”
左賓打趣道:“論臉皮厚,還得是水龍兄啊!”
“對了,有件事兒,我要和端硯兄徽墨兄說一下。”
水貨道:“日月荒珠已經到我手裡了,雖說是為陸書記看病所得,可畢竟收了人家的東西,咱也得回個禮不是。”
“我那天看了一下陸書記的書房,有一塊兒品相不如端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