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貨僵下臉龐,是因為他突然覺得,秦風派人來杭市的事兒,有些蹊蹺。
秦風僱傭‘踏星’的事兒,真要是虞婉塵通傳,她不至於蠢到現在當面和秦風對質。
所以…虞婉塵並沒有主動傷害他,一切都是秦風主動為之。
既然這樣,風清世整天神神叨叨,在他面前說虞婉塵和秦風的關係做什麼?
那個賣溝子的,究竟玩了多少花樣?水貨憤憤想到。
再一想,左賓眼神就漸漸柔和下來…虞婉塵和‘踏星’的事兒沒半毛錢關係,反倒是自己曲解了她這半個月的好意。
冷嘲熱諷,厲聲訓斥,冷靜千金就這麼承受下來了。
自己也忒不是人了。
秦風臉色就古怪多了。
就…他喜歡的女人,還是這麼愚蠢嗎?有些事兒,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這麼喪心病狂地說出來,雙方的臉面都不好掛啊!
“婉塵,你、你在說什麼啊?”秦風‘一頭霧水’。
左賓嘴角勾起:“嗐婉…虞小姐前段時間心理創傷太重,可能將張晨和秦公子搞混了。”
“搞混了?”
秦風眼眶微眯。
虞婉塵說這話倒沒什麼,可左賓這麼說…張晨和他,有沒有搞混,對比來對比去都這二人…左賓是想說,他和張晨是一丘之貉?
這時,左賓眼眉微挑,沒有說話,但秦風還是讀取了一個有用資訊。
是。
這是左賓的回答。
秦風深吸一口氣,臉上笑意越發濃郁。
逢時,虞婉塵像是專程補刀,她沒有回答秦風,反倒是冷著臉望著杭市水貨:“什麼意思?秦風一來,婉塵這兩個字燙嘴?”
不燙嘴,燙心啊!水貨腹誹。
秦風視線在水貨和冷靜千金臉上掃過,笑說:“看來左老闆這半個月,和婉塵進步神速啊!”
“進步神速?”
左賓苦笑:“秦公子折煞我了,若非動不了,我又哪兒敢這麼接受虞小姐的好意?”
“你還有完沒完?”
聽著一聲聲虞小姐,虞婉塵怒火幾乎到了爆發邊緣,她冷哼過罷,又眼色不善地望著秦風:“我和左公子出事都半個月了,你現在上來是什麼意思?”
“不對,你上來究竟是幹什麼的?”
左賓對秦風充滿忌憚,她虞婉塵可不怕。
小美人兒瞪著秦風,一時間,病房裡的氣氛冷冽到極致。
房外休息室,八手老四聽虞婉塵這麼說,心情頓時大好…掌櫃還是太顧及彼此顏面了,遠不如虞婉塵直接。
病床另一側,秦風聞言,嘴巴微張。
以前虞婉塵對他,雖說言辭之間多有諷刺,可那都是雙方能承受的區間內,可這半個月過去,她望著自己,如同面對一隻煩人的蒼蠅。
都是床上這個男人惹的禍。
“我滴乖乖!”
水貨瞪大眼睛,緊接著,阿賓眼珠子咕嚕嚕地轉。
此時不言,更待何時?
“虞小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左賓突然義正辭嚴,他冷聲道:“半個月前,我救下你,不過是虞家對我有扶持之恩,可秦公子呢?”
“你二人家世地位相等,在廈市乃至福省早就是珠聯璧合,才子佳人的典範。”
“你以為秦公子這半個月不想上來?秦家家大業大,他有多少事情要處理?”
“秦公子今天抽點兒時間上來,原本是想和你說說話,關心關心你,你就是這麼對他的?”
水貨眼色陰沉,一旁,虞婉塵呆若木雞。
小美人兒被刀傻了。
秦風眼神也逐漸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