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兒炭了麼?那是正兒八經的古法徽墨,就是血氣太重了。”
攤主正說話時,一道私信傳進年輕人腦海。
“徽墨?”
年輕人想起來了,自己還給家裡一塊兒端硯開了個lag,這不迎頭趕上了麼。
“多謝扇兄。”
“老闆,這錠徽墨是什麼說法?”
“兄弟這都能看出來?這東西可有二十兩呢,一兩算你兩千。”
“成交,一共十九萬。”
年輕人付過款後,拿起東西就走。
古法徽墨,一兩兩千塊錢,算是在合理範圍內,但這把吊玉花梨扇其實還能砍下個萬兒八千。
可年輕人是個講究人,他已經忙得暈頭轉向了,要不是扇子開口,他也注意不到這塊兒血氣徽墨。
剛離開攤位,年輕人又低聲啐罵起來:“特麼的。”
毛颼颼的感覺又來了。
見縫插針,沒一會兒,年輕人又揹著鼓噹噹的揹包離開。
……
第三次、朱雀路古玩城門口,迎來了一個撇著八字鬍,把玩著手杖,穿著紫色長袖衫的高大中年人。
不符合這種大叔氣質的是,男人另一隻手上,卷著一個可以展開的蛇皮手袋。
中年男人進入鬼市,提著鼓囊的蛇皮手袋出來時,天色麻亮,今夜的長安鬼市也迎來了落幕。
古玩城口,男人抹了抹臉上熱汗,這一抹,八字鬍就抹了下來。
“五十件,共計一千三百萬。”
杭市水貨坐上他的安全帶,見到不遠處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跟上來,水貨想了想,隨意扔下一串金剛菩提,驅車揚長而去。
左賓走後,追上來的三個西裝大漢撿起地上菩提,面色沉重。
……
秦宮,三樓書房。
穿著唐裝的老人,似乎適應了這種晝睡夜醒的生活狀態,他吹滅靜謐燃燒的蠟燭,坐在太師椅上,蒼老幹枯的手掌,有規矩地彈動著椅柄。
“老太爺,那小子晃了我一道。”
屏風後的男人又出現了,他手裡拿著左賓扔下來的菩提串,說道:“他換了兩次打扮,我們的人發現不及,共…共被他收了四五十件老貨。”
“手串?”
老人耳廓微動,他說道。
男人面色更加羞愧:“是那個小子扔下來的,第一波,他…他就是用購買水貨來拖延時間的。”
“四五十件,攤子上的東西,被他收得差不多了。”
老人緩緩站起,擲地有聲道:“安排下去,全長安搜尋那個小子。”
男人聞言,支支吾吾。
“老、老太爺,聽底下的人說,他是南方口音。”
“南方?那就給海市的城隍廟,福佑路,杭市的二百大,南市的西關都散出訊息,以及那個人的區域性畫像資訊。”
老人鼻息一哆。
“長安鬼市已來貴客,讓他們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