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溥就知道自己這輩子是鬥不過白林了,索性不再在各種文玩宴會露面,只搗鼓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的小生意。
左賓笑道:“那…小侄兒要是廢了白林兩隻手呢?”
“嗯?”
王溥突然抬頭。
“小侄兒進堂說話。”
……
白熾燈下,左賓娓娓道出這幾天和白林的明爭暗鬥,聽得王溥眼冒金光。
老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管是文鬥還是武鬥,都壓了白林一頭,他連連對左賓道好。
小半盞茶的工夫,王溥才不解道:“那小侄兒來老叔的舍利號是…”
“小侄兒知道,王叔已經不想再管文玩江湖的事兒,可您浸淫文玩古董這麼多年,要是不想得個善始善終,又何需守著舍利號?”
左賓說道:“小侄兒貿然,想請王叔出山,助小侄兒一臂之力。”
“助你一臂之力?”
王溥愣神,他轉念道:“白林雖然被小侄兒收拾一通,可他還是杭市大部分倒爺的主心骨,這趟渾水,王叔如何摻和?”
王溥甚至不敢摻和,儘管他認為眼前年輕人很有幹勁兒,初生牛犢不怕虎。
左賓又解釋道:“是這樣,小侄兒目前並不需要王叔出面做什麼事兒,只希望王叔在暗中聯絡一批和白林關係極差的叔叔伯伯,到時候只要我們擰成一股繩,就算正面抗衡白林,也有底氣不是。”
“擰成一股繩?”
這一次,王溥笑了,老人滿含深意望著左賓:“左小侄兒,你知道無利不聚這句話吧。”
“而且,這件事還是在為你凝聚力量。”
“小侄兒明白王叔的意思。”
左賓含笑點頭,他略作沉吟,才道:“這些年,王叔舍利號的流水如何?”
“小侄兒是什麼意思?”
王溥敏銳覺察到什麼。
“倘若王叔輔助小侄兒一把,舍利號日後收來的老貨,都可以轉移在小侄兒那兒,只要王叔誠心給小侄一個底價,小侄兒絕對以高出底價的價格將老貨勻出去,而且…小侄兒絕不收王叔一個子兒的佣金。”
左賓開出砝碼後才道:“王叔可以出去打聽一下,廈市虞家和風家的高層都在暗中支援小侄兒。”
“擁有這些人脈渠道,小侄兒絕對不愁收貨和甩貨。”
這時候,左賓也不在乎,在虞家和風家這兒借點勢了。
“虞家和風家的事兒,老叔的確聽說點兒。”
王溥手指彈動著桌面,他道:“可那都是外地圈子。”
老人怪笑看著左賓,至於左水貨說的無佣金替他售貨一事,王溥倒是很感興趣。
“那…本地圈子這些年的做法,王溥真就看得過眼?”
左賓說道:“齊老爺子作為文玩協會副會長,口口聲聲說想讓杭市的文玩老炮都能吃這口飯,但齊家如今家大業大,他老人家可有說過,要給舍利號勻過來一點兒好貨,還是給舍利號帶來什麼玩主掌寶了?”
“周昆人稱杭市鑑寶第一人,在文玩協會身居高位,然而自己賺得盆滿缽滿,又何曾想過整合杭市文玩圈,給大家帶來一點兒新氣象?”
左賓緩緩起身,他再次對王溥抱拳:“小侄兒身陷囹圄,可這次,小侄兒除了為自己博機會,亦是想為大家賺點兒光明前景。”
……
老堂中,夜風輕吹,白熾燈就開始搖曳。
太師椅,背心王溥沉吟許久。
“小侄兒今夜所說,王叔明日會出去打探真實情況。”
“倘若小侄兒沒有說謊,王叔自會聯絡一批和白林、齊太山、周昆不對付的老傢伙。”
說到這裡,王溥又道:“現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