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啊!”
看到齊娜坐上轎車離去,站在門廳的左賓,呆滯如木樁,許久,他喃喃道。
這女人是哪根兒筋抽住了?
急匆匆過來,開口就要救爺爺,還沒解釋清楚,齊太山人就掛了…她將怒氣發洩在了自己身上。
是不是這個意思?
可這關他什麼事兒?
“你先回客堂。”
左賓話罷,轉身進了別墅,小累贅虞婉塵匆忙跟進來:“左公子忙自己的事兒就好了,這次我絕不打擾了。”
虞婉塵舉起小手保證。
憑藉女人的直覺,她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對左賓很重要。
左賓也沒理會,他坐回沙發,迅速開啟簡訊群和視力網,翻看這兩天的訊息。
越是看下去,他就越是發懵。
按照視力網的說法,由文臣子老爺子在醉仙居召開的杭市文玩協會大會上,副會長齊太山和高階理事周昆,受到了眾人一致討伐。
周昆因為參加浙省和杭市大人物會議,躲過一劫,其弟周楚成了落水狗,好在周楚年輕,心理承受能力極強,愣是厚著臉皮承受下來。
可齊太山…
齊太山和程毅一樣,許久都不管理協會的事情了,甚至許多文玩交易會,他都不輕易出場。
他坐鎮齊家,那就是一根定海神針,身份註定只要他齊太山不倒,文臣子和程毅,就沒法兒動他們齊家,杭市文玩界,也絕不可能文程兩家雙大。
而具有象徵意義的人,一般極愛惜自己的羽毛。
可齊太山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決心培養的齊家文玩接班人,就這麼一根一根將他的羽毛徹底拔光。
看到齊周兩家派出的保鏢,在敦市衛生間裡捅殺了張校呈,齊太山徹底氣暈了。
只堅持一天,這位周昆前一代杭市鑑寶第一人,便撒手人寰。
現在…疑問來到水貨頭上。
“不可能啊,齊娜和周昆做的事兒,齊太山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嗎?”
水貨放下手機,拍了拍後腦勺…他一直以為齊太山才是坐鎮一切的後盾,而這種人,在批判自己的大會上,絕對有以一擋百的群嘲能耐。
誰能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似乎想到什麼,水貨轉頭問起虞婉塵:“虞小姐,我不是經濟專業出身,你知不知道對一個大家族展開資產調查,後果是什麼?”
“這個我還真清楚。”
虞婉塵得意道:“上市公司年底都需要給交易所提交審計報告的,算是審查他們的公司資質和保護股東權益。”
“但很多公司的財產都不穩定,為了不退市和避免接受調查,他們會在暗地,將審計報告做得毫無痕跡。”
“齊周兩家突然被上面開展資產調查,恐怕是傷筋動骨了。”
“資產有大窟窿,股票交易暫停,強制退市,家族淪為二流家族。”
虞婉塵又笑道:“比這更可怕的,就是他們的實際資產遠比審計的要多,如果這些資產沒有合理解釋,到時候凍結資產不說,經濟犯罪科接受調查,他們可就得進局子。”
“這樣啊!”
水貨恍惚道。
按照陸程霜那天所說,齊周兩家絕對存在很大的經濟問題,要不然她父親也不會讓下面的人直接查這兩家的資產。
現在好了…上面施壓,家裡主心骨也沒了。
“齊娜呀齊娜,不枉你恨我恨得咬牙切齒。”
水貨朗笑。
他對兩大家族內耗計劃所取得的成績,非常滿意。
“老三、”
左賓拿起對講機道:“從今天起,讓老五老七、老六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