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摻雜其他虛頭巴腦的討論,就是單純的驚呼。
的確驚了。
先前秦啟道出規則,在場之人就想過,不會有哪個大冤種帶著文物上場吧,誰知道這女人不僅帶了個文物,還是層次最高的特級文物。
這和行走的五十萬…啊不、這和腦門兒上貼個‘這東西來路不正’有什麼區別?
戲劇的是,在場警安人員還一茬又一茬在這兒站著…無異於竊賊被警安一路追,竊賊一個猛扎翻過院牆…翻到了警安局。
“安靜、”
公證人員和警安總局楊和平都坐不住了,三位公證嚴聲呵斥,楊和平更是大手一揮,全場警安立刻進入警戒狀態。
觀眾們的騷亂當即弱了下來。
場館再度陷入沉寂,左賓看到中間優雅女子面色波瀾不驚,他才解釋道:“掌心畫起源大唐時代的畫本文化,但興盛在明清時期,只不過那個時代的畫本畫作,多是插畫,或是市井片段繪畫。”
“清中時期,有畫師逐漸將意境國畫搬上袖珍規格的畫紙上。”
“時至今日,掌心畫由開筆到成熟的二百五六十年裡,有三幅畫是掌心畫公認的大成之作,它們分別是《大江出日圖》《八鄉送親圖》以及今天現身的《崖溪垂釣圖》。”
“《八鄉送親圖》目前收藏在京都博物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幅畫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一位名叫盧太科的商人出面贈送的。”
“至於這幅《崖溪垂釣圖》,熟宣為七乘十五規格、其工筆精緻細膩,的確出自那位畫師專用的零點二毫米針筆。”
“此畫顏色遠看色澤內斂,近觀又色澤柔暖,亦是出自那位畫師自己秘調,至於綢軸裱裝更是極為用心。”
“但大多數人並不知這三幅畫究竟出自誰手。”
“今日我可定論的是…”
說到這裡,左賓緩緩放下《崖溪垂釣圖》,他在萬眾矚目下深舒一口氣,道:“《八鄉送親圖》《崖溪垂釣圖》和《大江出日圖》處自一人之手。”
“那位畫家還有另外一種行畫風格,他便是大家熟知的大清末期,蘇省蘇市,有著鬼畫大師之稱的蕭定方。”
“這一點其實很多人都想不到,畢竟蕭定方大師的鬼畫是有些名氣,卻也遠不能與這三幅掌心畫媲美。”
“但這就是蕭大師的心性。”
“他為人狂妄不羈,流傳百年的鬼畫,說起來都算是他的草稿,只有這三幅畫是他的藝術之作,用以傳承後人。”
“再說這三幅掌心畫,唯有《大江出日圖》留有其名與字,另外兩幅畫只蓋了他的花押印,亦是因為他對《大江出日圖》最為滿意。”
如是說著,左賓抬頭望著對面面帶微笑的女子,他說道:“我在一本雜書上見過蕭定方大師的家族名傳,以蕭定方大師那輩人開始,為定、收、開、啟、前、揚、穩。”
“按這百年傳承來看,這位女士若是蕭家後人,按年紀應該是前字輩或者揚字輩。”
話落,左賓並不避諱地指向楊和平的位置,他道:“楊局長可就在那兒坐著呢,若是您說不出個家傳來由,這東西…”
左賓聳了聳肩膀,無奈道:“後續是個麻煩。”
左賓話罷,數千觀眾驚訝這傢伙為什麼知道得如此詳細之餘,又將視線投在那女子身上。
見狀,女子臉上笑意更濃郁了,她拿起話筒,玩味兒一笑。
“我名蕭揚意,蘇市蕭家人,蕭定方的確為我輩天祖。”
女子話落,全場呆滯…
不用看,每個人的臉色都是一副滑稽相。
“至於左老闆所說的《大江出日圖》,族譜記載,的確出自我天祖之手,可惜戰亂時代已經遺失,《崖溪垂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