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
聽到風清世發出哼哼的聲音,左賓無語望著蔣姑。
蔣姑怪笑:“他的耳力已經被我用氣機遮蔽了。”
“做得不夠徹底。”
左賓上前,將風清世胸前一顆紐扣取了下來…紐扣背面,閃爍著紅色光芒。
監聽器。
“要不是有那個血煞武夫,我早就整死他了。”看到監聽器,蔣姑又瞪了眼牛皮糖。
小紅裙回神道:“說我們的事兒吧。”
“來杭市這幾天,回到酒店的晚上,我都會復看你的比賽畫面。”
小女孩兒雙手托腮:“憑著女人的直覺,我感覺你能踐行那句話。”
“尤其昨天晚上,那種感覺很強烈。”
左賓則笑道:“感覺有時候會害死人的。”
蔣姑沒有回答。
氣氛略顯沉默,水貨輕聲打破沉靜:“沒有別的事兒,我可就開始了。”
他們都知道彼此的詳談是什麼,索性不需要浪費時間。
“開始吧。”
蔣姑感慨道:“十歲那年,家裡突然來了個江湖騙子,得了大地之血被我吞下,這十五年,我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沒有正常女人的生活,空頂著鑑寶天才的光環,卻整日擔心那些強大的大地之血宿主找我麻煩。”
“現在又出現一個無弋子。”
唏噓聲落下,蔣姑明亮眸子凝睇著左賓稜角分明的臉龐:“以後的路,你替我走吧。”
話罷,不再有絲毫留戀的蔣姑,伸出了兩條小胳膊,靜待左賓安排。
對面,左賓望著女孩兒嬰兒般的小臉,沉默些許。
“好。”
左賓只落下一字,他的雙瞳迅速轉化為一黑一白。
左賓右手點在蔣姑陽池穴上,左手結轉一個玄奧難懂的弧度,他如是反覆,像是古老的部落裡,大祭司在做祈禱。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分鐘,蔣姑的雙瞳猛地浮上一抹血色亮光,不僅如此,二人的眉心處,同時浮現一滴血液光紋。
光紋浮現,左賓停下似是舞蹈的左手,搭在蔣姑另一隻小手上。
二人周身空間,一波又一波氣機,毫無規律地向外擴散。
過程緩慢持續著,蔣姑的血色雙眸,越來越迷茫,眉心血液光紋也越發黯淡,反觀左賓眉心的血液光紋愈發明亮。
嗚~嗚~嗚~
柱子後,風清世蹬著雙腿,發出嗚嗚的哀鳴…身處氣機高溫裡,他真的很難受啊!
黑哥,你聽到我的呼喚了嗎?
救救我啊!
……
林丘之下。
“黑殺,別、別玩了。”
防爆安全帶旁,傳出八手老大無奈的求饒聲。
“就是,風公子已經上去了,咱就別折騰了。”
八手老二也道:“咱三兒安安心心等著掌櫃、風公子和蔣小姐下來不好嗎?”
風清世是真磨人啊,也不知道那傢伙給黑殺下了什麼命令,這血煞武夫過來就說陪他們練練。
練得他們兄弟倆,現在腦瓜子嗡嗡地疼。
黑殺一想也是,憨憨一笑,坐在安全帶的車頂上等待起來。
在他的感知裡,風清世身邊並沒有殺機,所以他就不用上去了。
……
懸廟、主廟。
作用在左賓和蔣姑身上的轉移之法,持續十分鐘後,當蔣姑眉心的血色光紋只剩下細不可見的微弱光芒,左賓黑白眸子裡閃過一抹猶豫,最終他倏地撤回搭在蔣姑手腕的手掌。
蔣姑一頭杵在左賓盤曲的小腿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