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誠一走,後堂工作室便清冷不少。
孫師傅道:“小白啊,你去把剛才的監控剪輯一下,給左鄰右舍都看看。”
金玉來開出那等品質的正陽綠,自然是要打出招牌的。
孰料石雅搖了搖頭:“孫師傅先不著急。”
石雅道:“小兵和程誠擺明是槓上了,現在把那塊兒翡翠和小兵的名氣打出去,這不是給程誠上眼藥嘛!”
“等他們的事兒處理結束再說。”
放在往日,石雅早就在大門口喊個不停了,可今天這事兒不同往時,他們還是得小心操作。
“明白了。”
孫師傅沒再張羅,就等著下一位相玉人出面。
可也不知道是程誠出門的氣氛實在陰沉還是怎滴,除了這一位相玉人、啊不、嚴格來說左賓也算。
除了這兩位,今兒個金玉來竟然再沒來一位客人。
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在前院等待的張三泰就自顧自回後院大通鋪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其實沒什麼可收拾的,無非是拿了幾件衣服,銀行卡剩的幾千塊錢,夠他接下來找工作前的開銷。
戲劇的是,張三泰甚至不知道左賓在後堂開出一塊兒大棺級的正陽綠。
左賓下午就知道張三泰去意已決,卻沒想到這傢伙真麼快。
前院、
“張哥,你這狠心一走,以後我金玉來還哪兒來的男人啊?”
“???”前院前去後院的小道,左賓額頭浮起幾縷黑線。
“雅姐,我也算看出來了,小兵那傢伙是個硬茬子,況且你對他也有救命之恩,以後這金玉來有他,我很放心。”
張三泰沒有留戀,他落下話,甩開石雅拉住他袖口的手掌,拉著行李箱出門而去。
“老闆娘,今兒個的活就幹到這裡了,我和小白先撤。”
這時候,孫師傅和小白也從後堂出來,往日他們也是幹到這個點兒就下班。
“嗯。”
心氣不佳的石雅點了點頭,她再一轉頭,就看到在大堂門口,雙手抱臂的左賓。
“嚇姐姐一大跳。”
望著白紅長髮的左賓,石雅嬌軀一咯噔。
“張三泰的離開是必然的,下午老闆娘將白巖朗送進警安局子,他就想走了,這也算站完了最後一班崗。”
“姐姐能不知道嗎?”
石雅翻了個白眼,她又狠狠望著左賓:“他們再狠,哪兒有小兵狠啊,就這麼順手牽羊,白嫖姐姐一個天大的人情。”
石雅說的是救命之恩的事兒。
左賓聞聲一笑:“好鋼當然要用在刀刃上。”
“嗯,一會兒趙掌櫃的事兒,需不需要我出面?”
這個問題,水貨還是要問的,主要是他拿捏不準石雅會用什麼法子對待趙掌櫃。
石雅撇嘴道:“家裡就剩下你一個男人了,不打算幫襯一下姐姐嗎?”
有沒有男人都是你說了算唄…左賓腹誹一句,他坐在前院的椅子上,靜等趙掌櫃到來。
“實話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有別的開料子的法子?”
值時,石雅坐在左賓身邊,她道:“程誠玩剩下的那塊料子,姐姐讓孫師傅開了。”
說到這兒,女人給左水貨一肘子,她笑道:“那塊兒料子雖然不是正陽綠,但也是有些水頭的糯種。”
“那東西估摸能賣出去一百來個呢。”
說著說著,石雅的餘光又掃了左賓一眼,她詭笑道:“當然,那東西肯定比小兵的正陽綠差遠了。”
“單純是新手大禮包罷了,我真要有百分百開大肉的能耐,這會兒早就跑到緬國,被人請成財神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