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西南、雲省,瑞市。
返回瑞市的小國道上,一輛遮著棕綠色篷布的大卡車緩緩行駛,大卡車前後各有兩輛黑色轎車小心翼翼盯著四周。
大卡車上,主駕駛員是個臉龐黝黑粗糙,個頭不高,身材消瘦的漢子,他四五十歲,肩上搭著一條發黃的毛巾。
副駕駛座是個看起來面部陰白,長髮為白紅相間的男子,男子個頭不低,足有一米八五,他面板有些褶皺,但不是年紀增長後的自然褶子,更像是受到了某種外力,強行改變了面板狀況。
男人雙眸浮有絲絲血線,看起來異常瘮人…最起碼開車的司機,不太敢主動同這傢伙打交道。
左賓來瑞市已經一週了。
他不知道血凰最後將他抓放在哪個地方,醒來時就在瑞市一家賭石店的大通鋪上。
店鋪叫金玉來、醒來過了一兩天他才得知,店鋪老闆有一年生意好,落了點兒錢,打算開一塊大料。
結果什麼料子都沒開出來,人是說嘎就嘎。
老闆娘石雅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主,這幾年將金玉來拉扯得不錯,但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有錢她、她換著來。
不算石雅身邊的男助理,金玉來的男員工共計六人,六人裡,包括司機在內的三人有家有室,白天干活晚上回家,另外三人則是三位肌肉壯漢。
就…有時候,壯漢大晚上睡得好好的,接個電話就美滋滋地出去了,過一半個鐘頭再回來,總會抻個懶腰來一句:得勁兒。
三人裡就包括左賓,但他目前還沒有接到過電話…估摸著是主人家覺得他的傷勢還未恢復。
左水貨從未接觸過賭石,此次被血凰帶到這兒,便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古殿有風清世守著。
再說了,無弋子和那該死的八長老對杭市盯得極嚴,他只有在這裡將古液的掌控度提升到極致,才能保證在日後面對他們萬無一失。
再就是血凰扳指了,他之前以為那東西就是極品紅玉在某種環境下形成的能量石,結果氣機啟用扳指後,扳指沒了,那尊將他帶到雲省的血凰也融入古液,消失不見。
不知道的,還以為血凰就是古液的一部分。
再說有一點水貨很好奇,為什麼血凰要將他帶到雲省,那傢伙的目的是什麼?
最後就是日月荒珠了。
儘管這一位or兩位大佬表示懶得與自己對話,可自己愈發能感受到它的情緒。
平日,它就懶洋洋旋轉在自己的神識世界,但凡月荒珠飛速旋轉,說明它要開始辦點兒邪事或有危險靠近了。
嗯,這與古液感知危險時,他的肌肉會突然產生灼熱感差不多。
而日荒珠旋轉快速旋轉,一般是對自己的請求表示肯定回覆,或者有好事兒發生。
拿五天前他醒來的那會兒來說,店裡另外兩位壯漢對他的形象表示了鄙夷,並且希望石雅將他趕走,當時有個傢伙對他推推搡搡,葷話不斷。
然後,自己一拳過去,對方老實了。
石雅當然很生氣啊!
她撿回來的男人剛醒來就惹事兒,怎料她握著菜刀兇巴巴過來後,竟是日荒珠旋轉起來。
他還沒反應,就見三十四五歲的石雅變了臉色,她一臉心疼,弟弟長弟弟短、弟弟疼不疼地親切叫喚著,又是給自己熬雞湯,又是換衣服的。
且不說目的,面相上,水貨還真是沒法兒多防備…並且心裡很舒坦。
他畢竟是石雅救回來的,別的不說,救命之恩總歸讓他上心。
“昨天那批料子,就沒切出來什麼好東西,就看今兒這批貨是什麼成色了。”
左賓笑道:“今晚要是沒好貨,老闆娘怕是要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