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對紫衫中年男人來說,吃得那叫一個恍若隔世。
程天祿也極其沉默,但這位程家大公子能感覺到,古殿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就…他可以在卸下所有防備。
這麼說,顯得他這位程家高層很沒有城府,但事實就是如此,他能感受到左賓,風清世和虞婉塵之間的陰陽怪氣,偏是這種陰陽怪氣又沒有什麼後遺症。
吃過飯,水貨帶著程天祿和紫衫中年緩緩下樓,他給二人沏了兩杯茶,坐在沙發上笑問:“程叔今天過來,是為了家族某些人的病情?”
“嗯?”
面露難色的程天祿,神色一怔。
水貨聳了聳肩膀:“程叔,咱都是明白人,就別說這些繞彎彎的話了,我古殿想要做大做強,怎麼可能不試探文程兩家的臉色?”
“該注意的,我自然也會注意。”
“左老闆倒是爽快人。”
氣氛提到這一步,程天祿也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他苦笑道:“的確,家中祖父的身體,這些天出現一些問題。”
“祖父年事已高,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道理,左老闆也懂,尤其如我家這樣的文玩家族。”
程天祿道:“祖父之前經歷過一次肝移植,但隨後就產生了器官排斥反應,這段時間,祖父時常出現幻覺,而且身體出現大面積水腫和腸出血性壞死。”
“家族請了不少西醫專家和夏古醫術的專家,他們都束手無策。”
言至於此,程天祿神色略顯激動地望著左賓,他道:“左老闆南下廈市,為虞老爺子治療黃泉草毒的事情,在業內已經傳開,所以…還請左老闆出手。”
“放心,只要左老闆能成功治療祖父,報酬隨便開。”
老小夥很上道嘛…左賓嘴角翹起,他眼眉浮上笑意:“程叔既然親自相邀,我哪兒有不去的道理?”
“能否治療老爺子,容我一觀再說,至於報酬…”
“見到程老詳談。”
“可以、”
沒想到左賓答應得如此爽快,程天祿面色一喜,他說道:“那…左老闆現在能否移駕?”
“程叔客氣,在下隨時可以,我先取一下藥箱。”
話落,水貨蹭蹭地上了樓。
……
“水龍兄,表現得很好嘛!”
進了藏寶室,水貨聽見水龍青花瓷正低聲模擬背誦萬字檢討,他嘴角微呡:“容許你檢討減半好了。”
和水龍青花瓷打過招呼,水貨直呼:“稚川兄,這次來大活了。”
左賓快步上前,他將程家老爺子的病情告知稚川寶室,又輕聲詢問道:“這個病,能否醫治?”
“臟腑排斥的說法,我記得葛洪以前唸叨過,怎麼一下子還想不起來了。”
稚川寶室蒼聲道,它想了想,淡然一笑:“無妨,等我見了病人再說。”
“嗯,稚川兄得給咱加把勁兒想啊,這筆買賣要是成功了,我非得讓程家出點兒血不可。”
水貨對稚川寶室抱有極大信心,他揹著藥箱往出走時,看到象牙花押印閃爍著寶光。
“這個…掌、掌櫃,之前的事情,我、我錯了。”
象牙花押印苦澀道。
“嗯?”
水貨眉頭一挑,就聽見稚川寶室道:“這幾天,象牙花押印,鬥獅根雕和如意人生珊瑚雕都已摒棄邪氣,它們決意誠心歸順於你。”
“能摒棄邪氣,就是好事兒。”
水貨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
“你…似乎對它們的歸順並不滿意。”
精鋼大門關上,稚川寶室對水貨私通道。
“滿意歸滿意,我也決心給它們勻個好價錢,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