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位公子是什麼說法?”
陳先生與那位老玩主對視一眼,旋即認真盯著左賓。
水貨道:“陳先生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盒子裡面以前裝的是什麼?”
“這個…我也是從別的地兒收過來了。”
陳先生說道:“公子也別問我是多少錢收的,這是道上規矩,至於東西…那老頭也說不清楚,好像是什麼白色的玉石。”
“白色玉石?”
水貨一怔:“玉石能從這裡面嵌進去?”
這不是往壺嘴裡塞餃子嘛!
“具體我也不清楚。”
陳先生有些煩躁:“你要是追下這東西,我給你那老頭的地址,要是不追就還給我。”
“追。”
左賓淡笑道:“可你也不能拿這蠢女人當冤大頭啊,聯合一個老玩主,埋我們的地雷,就有點兒過分了。”
“鬼眼花梨木雖然稀少,但這塊兒花梨木,百年成品也才三百來萬,現在這東西…”
水貨瞥了眼裡面的斷裂木條,又道:“它還需要我們修復,又是一筆龐大開支。”
“你才蠢呢。”
虞婉塵又踩了水貨一腳,她低聲問道:“什麼是埋地雷?”
“出去再說。”
水貨壓下虞婉塵,又對陳先生冷笑道:“當然,你們兩個聯手也算費了不少時間,我自然得給你們加點兒。”
“告訴我那個老頭的地址,這個盒子,我算你們四百萬。”
話落,水貨將鬼眼花梨木盒放在桌子上,等待二人答覆。
“可你老婆說好了,這盒子最起碼給…”
左賓開出最終條件,陳先生還好,老玩主先忍不住了。
他語氣頗為激動,然而話沒說完,在左賓幽幽注視下,老人就膽怯了。
“老先生不是杭市玩主吧。”
左賓嗤笑:“杭市玩主對待與我的交易,只有兩種情況,要麼不勻我東西,要麼會給我幾分薄面。”
“你若是再絮絮叨叨,咱可就得好好算一算你們聯手做局的事兒了。”
“陳先生…呃、”
水貨威脅過老玩主,望向賣主時,卻見陳先生已經伏案寫下老人地址,筆頭唰唰作響。
“公子既然有心收貨,我也不墨跡了,四百萬成交。”
四百萬他們都大有賺頭,且聽左賓三言兩語就將鬼眼花梨木的底交代個遍,騙是騙不了大頭了,再磨蹭下去,四百萬都得飛了。
……
虞婉塵的超跑,被虞家保鏢開向古殿。
聰明千金憤憤坐在水貨的安全帶後座,她聽過什麼是埋地雷後,對老玩主的行為很不齒。
“我就說怎麼剛在簡訊群私發出訊息,就有倒爺告訴我,他認識一個老玩主。”
“敢情我就是待宰的小羔羊唄。”
左賓呡了呡嘴,他笑道:“你給那個倒爺封口費了?”
“可不嘛,害怕他給你說,我還給他轉了一萬呢。”
虞婉塵不心疼錢,可經由左賓這麼一說,她發現自己是有一丟丟的愚蠢。
但她絕不想承認這份愚蠢。
“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群裡那些傢伙,都是跑江湖的老油子。”
左賓笑了笑:“他們未必敢騙你,可只要能拿到錢,對於玩主的質量篩選,就沒那麼嚴格了。”
“嗯,你告訴我那個倒爺的身份,後續我多關注一下,可別讓一些牆頭草,害了一鍋湯。”
虞婉塵聞言,垂下小腦袋,輕輕嗯了一聲。
左賓這時候睡意全無,他好奇道:“虞小姐為什麼會想到揹著我收寶?”
“呸呸呸,什麼叫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