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屋及烏,恨屋更及烏。
晚飯時間,虞美人大小姐的脾氣可是發作了,左賓哄不好的那種,虞婉塵草草吃了幾口,轉身就回了客堂。
直呼冤枉的左賓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客堂給聰明千金道個歉。
理論上,這個歉他可以不道,但無妄之災就不是災了…這一道歉,水貨又在虞婉塵床上沉睡過去。
虞婉塵徹底麻木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她累了。
左賓這下是再也不敢觸虞小千金的黴頭了,直接忙起了正事兒。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兒,其實很簡單。
上午自學各大主流文玩分類的材料歷史,研製,運用,下去則是去團隊鋪子幫助他們鑑別貨品新老,並且是速度越快越好。
上官執文和蔣姑那兩個bug的鑑寶速度,都能媲美古液了,他實在沒理由偷懶。
……
一晃,時間悄然走過一個月。
……
已是深秋,這一天,左賓帶著虞婉塵來到了讓杭市眾家族,眾文玩商鋪掌櫃難以置信的地方。
杭市二百大。
左賓免費幫助杭市各文玩鋪子掌眼的事兒傳了個遍,他們都知道這位杭市新晉的鑑寶天才是在為七省鑑寶會做準備。
左水貨的鑑寶能力現在是有目共睹的,各家族和店鋪掌櫃樂見其成,可杭市二百大素來是中立之地,再說那個團體的鑑寶能人同樣不少,他們會讓這個和白林有‘舊’的傢伙進門?
哎嗨,左賓還真就進了。
二百大,古門分號。
五十多歲,素來西裝革履的羊百德正品著香茗,大堂裡,除了其坐下的左賓和虞婉塵,還有一眾心腹和張洪這些白林留下的班底。
此刻,大堂氣氛火熱,但都是對左賓的口誅筆伐。
“瑪德,這段時間你左賓在杭市文玩圈子竄來竄去,可你真以為,我二百大是你這小東西能來的地方?”
張洪第一個咒罵起左賓。
“就是,白把手的死,就是你一手促成的,現在你倒是人模人樣起來了。”
“可不咋地,還有,別以為你有廈市虞家壯勢,我們就怕你。”
“就是。”
“……”
客位最前方,左賓嘴角呡起,笑容不變。
這一個月沉澱下心,掌眼文玩和學習各項文玩構成,水貨的氣質越發內斂,年紀不大,但這一身魅力,饒是見慣沉浮的羊百德都倍感驚訝。
當初和還沒起勢的左賓合作,簡直是他最正確的決定。
這時候,左賓放下茶杯,他淡笑道:“人都死多久了,當著羊叔的面兒,你們還一口一個白林。”
“反心這麼重,你說你們跟著羊叔做事,憋不憋屈?”
左賓話落,在場之眾先是一怔,旋即咒罵聲更是劇烈。
“放你孃的狗臭屁,我們想怎麼做,是你一個臭小子能管得了的?”
“瑪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二百大的大把手呢。”
“……”
羊百德瞥眼掃過罵得最兇的一批人,他擺了擺手,壓下眾人聲音,淡然道:“這個…實話給各位說了吧,當初我能接替白林在這裡工作,左小友是出了很大力氣的。”
羊百德直接揭開和左賓的關係。
其心腹一臉坦然,顯然都知道此事,反觀以張洪為首那批人,個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羊百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咔嚓、
張洪抬手就將茶杯摔得粉碎,他站起身拄著柺杖怒罵道:“你如此行事,不害怕金陵,海市,南市那些大把手集體討伐你,不害怕寒了眾多倒爺兄弟們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