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詳談,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完成古液轉移。
過程可以說順暢無阻。
垂目望著倒下的小紅裙,左賓先前略顯猶豫的眼眸,突然就變得晦暗不明,日月荒珠外顯的黑白光芒中,湧上一抹毫不怯弱的血紅色。
左賓的臉龐開始痛苦,他面目猙獰,脖頸青筋暴起,不僅是臉龐,他的手腕同樣是血管凸起,一陣跳動。
脈絡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和上官執文不同,戀母狂人吞噬第六級到第九級古液宿主的法子,就是強行吞噬,這種吞噬的好處就像老鷹捉小雞,後四級的古液,只是隊伍後面補充進來的小雞仔。
它並不會擴充經脈。
而那傢伙的氣機之所以混亂狂暴,完全是上官執文把人家融合了好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古液連根拔起,古液早就蘊含了對方宿主的一部分意志。
意志不合,古液衍生的氣機,能讓上官執文那麼順風順水?
反觀左賓之於蔣姑,是為淨化。
蔣姑的古液,從離體進入左賓那一刻起,就是純淨的。
左賓關閉轉移之法,脈絡中純淨古液的第一想法就是溯源,因此它會以最快速度,與左賓本身的三級古液完美融合。
融合之後,壯大的古液會如往常一樣,在水貨的脈絡中執行。
產生的後果麼…古液會強行撐大水貨的脈絡。
現在如是。
“嘶~”
鑽心的疼痛蔓延在左賓體內,為了讓古液的周天迴圈能夠面面俱到,左賓直接平躺在石板地上。
他感覺這個世界在天旋地轉,體內好像是庸醫做完手術後,遺落了千八百根銀針,他發出嘶嘶的呻吟,祈禱這個周天迴圈能快點兒完成。
許久,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了。
水貨雙眸中的三色光芒消失不見,體內的蝕骨之痛消失不見,有的只是一股軟弱無力的酥麻感。
“再見上官執文,我要讓他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水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眸中的興奮卻毫不掩飾。
他休息片刻,這才起身抱起小紅裙,準備離開。
嗚~嗚~嗚~
值時,柱子後面發出風清世的悲鳴。
……
“姓左的,你知道你爹剛才經歷了什麼嗎?啊~”
下林丘的小路上,風清世瘋狂輸出。
“你爹差點兒被氣機烤死,差點兒被烤死啊!”
“還有,你爹給你送女人,給你修古殿,給你處理那些小嘍囉,你竟然取走了你爹的監聽器?”
“稍微有點兒良心的,這種事兒都幹不出來。”
說到悲催處,怒不可遏的廈市浪子,抬腿就給左賓兩腳。
左賓則老神在在地一笑:“蔣姑已經將她的東西給我了,吶,我可以告訴風大公子一個訊息,就當賠罪。”
水貨咧嘴道:“此物轉移後,凡是知曉此物的蔣姑家人,記憶都會在同一時刻消散。”
“蔣家那兒你是沒戲了,上官家族那兒,風大公子可得快點兒。”
“今天這麼直接?不行,你得附帶點兒利息。”
風清世一怔後又問道:“你的氣機和昨晚比賽的出血弊端,都是因為那東西吧。”
浪子在求證。
“嗯。”
左賓頷首:“嚴格來說,那東西和日月荒珠一樣,都是一股能量。”
聽到這話,上官執文想到蔣姑白天說的‘因果’,眉頭當即皺起:“蔣姑忌諱因果,她是半個字都不敢提,為什麼你敢說這麼多?”
左賓腳步一滯,他唏噓道:“因為…這東西我們看似有些瞭解,但我們又什麼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