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做什麼?”
左賓這一手離奇操作,連第二層觀眾席上的參賽選手也整懵逼了。
他們是有文玩底子在身的,但他們完全不理解左賓這是什麼步驟。
風清世低聲道:“特麼的,你真是馬戶不知道自己是驢,又鳥不知道自己是雞啊!”
浪子隱約明白左賓的操作,但他覺得左賓沒必要這麼做。
左賓已經四輪第一了,而且每個第一都得的百轉千回,蕩氣迴腸,給專家席和評審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嗯,如果不是第一輪比賽的答案太特麼驚世駭俗,他簡直把把梭哈。
所以他在給分大佬那兒,是有加分項的。
何至於此?
風清世如是心想,對面,陸午澤雖然看不懂左賓是什麼操作,但他能聽出來場中觀眾的震驚,以及看清場上專家的臉色。
很明顯,這小子在玩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輪輪領跑比賽,總決賽了,你小子可千萬別出什麼么蛾子。”
他今天瞞過機要所的人來到這裡,可是要為未來的乘龍快婿鍍金的,演講稿都準備好了,若是左賓錯失冠軍,這對他來說,簡直無法忍受。
的確無法忍受,只因為左賓前幾輪成績太好,他的檯面已經上來了,自己就絕不容許他沉下去。
場中,融合了幾滴鮮血與鏡膜,形成一種成分混合的紅色液體後,左賓沒有再在取刻刀,而是取來了針筆,筆尖蘸著液體,又不知在雞血石上點綴著什麼。
水貨點啊點,點啊點,半個鐘頭過後,他完成了手中工序,將雕刻的雞血石迅速裝入一隻木盒中。
然後,真正給現場觀眾亮一手的操作出現了。
只見左賓端著木盒,片刻後,水貨掌心與木盒底座接觸面,竟然散發一縷縷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
“乖乖,他這是在做什麼?”
“我木雞啊!”
“這,這還是個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
“以手為爐,以氣機為柴,他是在加熱木盒。”黑殺望著這一幕,笑著道。
風清世頷首,但他知道,左賓其實是在加熱剛那塊兒雞血石…可這樣做的成品和意義是什麼,他就完全不懂了。
距離最近的特級觀眾席成員也不懂啊!
嗯,他們就是覺得場館的空調開得忒熱了。
值時、公證處三人聽到場中嗡嗡的聲音越發不受控制,只能開口讓警安進行現場管控。
賽場裡,在無弋子、上官執文、秦君長等人的錯愕注視下,左賓運轉氣機,加熱十分鐘木盒後,便將其晾在一旁。
水貨接下來又進入閉眼假寐的階段…且這一寐,又是二十分鐘。
見此一幕,觀眾們無不咧嘴搖頭。
這屆鑑寶會,要說那位選手在分秒必爭的賽時裡浪費時間,毫無疑問,左賓已經拔得了頭籌。
“剩下最後一個小時了。”
虞泰看了眼掛屏角落的時間,忍不住道。
虞三爺話音剛落,水貨也開啟木盒,他取出那塊兒隱藏極深的雞血石,開始用鏡石磨成的粉末細細磨砂起來。
一遍粗磨過後,水貨又對雞血石一邊細磨,磨完了又是一遍精磨,精磨完清洗過後,水貨又精磨了一遍。
現在,左賓就屬於溫柔鄉的花魁,半脫衣袖,舞姿風騷,卻遲遲不肯拋繡球…他總是將雞血石雕遮擋得嚴嚴實實,這讓觀眾們表示很無奈。
最起碼上官執文那兒,他們還能隱約看出,是個青玉印。
……
隨著公證處朗聲傳出那句賽時結束,所有人忍不住長舒口氣。
終於要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