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講臺上看見傅塵野了,調侃道:「看來高考的氛圍的確來了啊,某些同學帶傷都不肯在家休息,非得來學校睡。」
一時間,教室鬨笑聲四起。
聲音吵到了傅塵野,他翻了個身,面朝著夏純吟繼續趴著。
的確挺敬業的,平時好手好腳的時候就經常翹課,這會倒熱愛起學習了。
夏純吟把書翻開,昨天天色暗,她也沒看的太仔細,也不知道他被揍的嚴不嚴重。
於是垂眸,偷看了他一眼,卻不想正對上他的視線。
她嚇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看我幹嘛?」
傅塵野面無表情:「不是你偷看我?」
被當面拆穿,夏純吟多少有些窘迫,堪堪移開了視線。
手指不停的卷著書頁一角。
傅塵野從桌面起來,石膏固定的左手,用繃帶掛在脖子上。
「昨天那個男的就是你心上人?」
夏純吟沒想到他居然知道,更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仔細。
班主任已經停止了講課,讓大家自己做試卷,班上安靜的很。
夏純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於是壓著嗓子辯解:「你別亂說。」
他輕笑一聲,語調散漫:「是叫秦毅吧。」
她愣住:「你怎麼知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不聾。」
自己平時和唐澄澄的談話他居然全聽去了:「你不是在睡覺嗎?」
「誰說趴著就是在睡覺了。」
夏純吟反倒被他給問住了。
「我覺得你還是別想了。」傅塵野把桌子推開,象徵性的翻了翻試卷,用殘存的右手隨意的填寫選擇題的答案。
「你的心上人不知道是多少女生的心上人。」
夏純吟當然知道。
優秀的人,總是能更加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夏純吟會喜歡上他,就代表別人也會。
這其實很公平。
可,即使知道公平,但她還是會難過。
人都有劣根性,骨子裡帶著自私。
她自私的希望,秦毅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那一整天她都沒有再說話。
無論傅塵野怎麼喊她她也不應。
後來他只好給她扔紙條,她也不看。
因為沒地方扔,只能暫時夾在課本里。
下午的清潔大掃除,班主任顧慮到傅塵野有傷,就沒讓他一起參加。
但也不能提前他離校,於是就吩咐他幫同學打打下手,遞個抹布,端下凳子之類的輕鬆活計。
夏純吟:「」
「班主任又沒讓你只跟著我。」
「哦?」他挑眉輕笑,「可我只想跟著你啊,怎麼辦?」
夏純吟在這擦了多久的玻璃傅塵野就在她身旁站了多久。
周圍的人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他們的關係了。
傅塵野這人獨來獨往慣了,這會突然親近一個女生,而且還是他的同桌,很難不讓人多想。
就連在教室裡擦桌椅的唐澄澄都恨不得化身長頸鹿,把脖子伸過來,偷聽他們兩的談話內容。
夏純吟覺得他莫名其妙,乾脆從凳子上下來,把抹布換成掃帚,去掃地了。
結果不管她走到哪,傅塵野就跟到哪,像個小跟屁蟲。
不,他的個子已經不能用小來形容了。
她不耐煩了,但是又不敢和他對著來。
只能抿著唇一躲再躲。
於是那天的商禮就出了一條這樣的新聞。
傅塵野和轉校生出現了愛情裂痕,兩人正在冷戰,傅塵野卑微挽留,轉校生卻高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