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瑾似有心事,蘇流年輕蹙眉頭便問,“怎麼了?是不是朝裡有什麼情況?”
能讓燕瑾憂心的只怕還是一樁大事。
“沒你別多想,只是”
“只是什麼?”
見燕瑾猶豫,蘇流年又問,她握上燕瑾的手道,“燕瑾,朝裡事情我雖然不甚明白,但是你待我如何,我心裡面清楚,如果你願意說,我會是你最好的傾訴!有什麼事情可千萬別憋在心上,再說,你也知道攝政王是個可信任的人,雖然年紀一大把了,可是這人極為不簡單,若是朝裡有事,他會是第一個能站出來解決的人!”
臨雲國的情況她並不清楚,可是她知道這是一個百姓安居樂業的國家。
朝裡的大臣她不認得,可認得攝政王,攝政王這人,既然能得先帝信任封為攝政王,又能得燕瑾信任將臨雲國交給他打理這麼多年,而無叛變之心,實屬難得!
更何況他一生未娶,家財萬貫,卻無子嗣繼承,將一心熱血撲到了這臨雲國上。若是臨雲國多幾個這樣忠心且有能幹的人才,這個國家的根基便能扎得穩當。
燕瑾搖頭,“不關朝裡政事,而是”
猶豫再三,燕瑾還是開了口,“流年,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情況不明,但是我希望你別胡思亂想,我會讓人繼續查下去。”
蘇流年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咯噔”一下。
燕瑾會如此小心翼翼的事情,如此猶豫再三才想與她說的話
那便可能是與花容墨笙有關!
當即臉色就煞白了,眸子帶著驚慌,怔怔地看著燕瑾。
連握著他的雙手也忍不住使了力道,“你是不是與墨笙有關的事情?是不是他受傷了?”
前些時日的夢境此時在她的腦海裡一一閃過,皆是他渾身帶血的模樣,是他霸佔的目光,他說死也得在一起!
如果花容墨笙當真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了,她蘇流年還真在這裡生存下去嗎?
心已經丟在了另一個王朝,他若不在,她便也消失
見她眼裡的驚慌,還有她手上使的力道,指甲幾乎要陷入他的肌膚裡,很疼,可燕瑾的心裡更疼。
他見不得蘇流年為了別的男人如此,更見不得她這樣滿心裡的慌亂。
“沒有,他沒有受傷!”
燕瑾安撫著她的心緒,“流年,你別慌亂,花容墨笙他並沒有受傷,我是收到了關於他的訊息,下朝之後,那邊飛鴿傳書過來,說是七日前,花容王朝新帝登基”
新帝登基
蘇流年心中一跳,燕瑾後來又講了些什麼她完全沒有聽進去,她只知道花容王朝新帝登基。
新帝不是剛剛登基嗎?
怎麼此時又新帝登基了?
花容墨笙從登基到現在也才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怎麼七日前又新帝登基了?
若是新帝登基,那麼花容墨笙此時的處境呢?
雖是初初登基,可是忠心於他的人並不少。
朝廷內外,包括他培養出來的白衣衛,更有幾位將軍鼎立相助。
除此之外,畫珧也是個極好的軍師,他能為了花容墨笙不惜一切跳落懸崖,自然不會放任他有任何的危險。
花容墨笙的身邊能人居多,再說放眼花容王朝,誰還有那個能力與花容墨笙爭奪帝王之位?
更何況是短時間的。
要說先前的皇帝,花容墨笙的父皇,他就是曾坐穩幾十年江山,可近幾年來,他所信任的人已經叫花容墨笙一一瓦解,納為己有。
就是他現在還有部分兵符,卻也很難東山再起。
太子花容錦顏,一切還得依仗著他父皇,更是不可能!
蘇流年分析著,還是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