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伺候得好,老爺就幫你孃家置所房子,讓你風光風光。”
“我的好老爺呀,能伺候到您,真是妾身三生有幸。”
“呵呵呵,那還用說?”蘇通海笑玻Я搜邸!襖弦�銥墒怯械輪�耍�勻灰彩牽 �
“該死之人。”一個冷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沒有人警覺幾時門口來了人,而且還是黑壓壓的一群剽悍黑衣人,為首的是一身白衣、神情冰冷如萬載寒霜的風滿樓。
蘇通海手裡捧著的瓷杯瞬間掉落了,潑了膝上一片溼,臉色全嚇白了。
“風……風——…少爺…”
“蘇『老爺』,近來可好?”風滿樓微微一笑,看在蘇通海眼裡卻驚得魂飛魄散。
“風、風少爺……您、您幾時到洛陽,怎麼……怎麼……”蘇通海努力想裝出親切熟稔的笑臉,可瞧起來卻比哭還悽慘。
歌聲樂聲全消失了,歌妓們和蘇府下人們一臉驚慌,惶恐地看著黑衣人迅速佔據了大廳。
“吃的是老東家的肉,喝的是老東家的血,享這等偷搶拐騙的清福,滋味如何?”風滿樓玻�鷀�郟�遼�鵲潰骸澳孟攏 �
“是!”黑衣人轟然應聲。
蘇通海還想跑,可是早已嚇得腿軟腳軟,哪裡抵抗得了?三兩下便被捆得紮紮實實,所有小妾下人歌妓全害怕地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拚命求饒。
“我要的是他。”風滿樓銳利目光環視全場一週,冷冷道:“從此刻起,蘇老爺不復存在,這宅邸也不再是蘇府,而是章府,聽懂沒有?”
“懂……聽、聽懂…”
“限你們三個時辰內離開這裡,再不許踏入一步!”
“是、是。”所有人連滾帶爬,“快走快走…”
“我們回京。”他負著手,淡淡道。
“是!”黑衣人們恭敬應道,押著蘇通海,煞氣騰騰地離開。
開春,春暖花開。
京師到處盛傳著,坑了章家的那個狼心狗肺的賬房已經落網成擒,被扔進大牢裡去了。
聽說這次連朝廷都驚動了,皇帝龍顏大怒,親下聖旨要腰斬了那個十惡不赦的欺主刁奴!這下子真是額手稱慶,大快人心極了。而且人人都爭相討論著,風家少爺有情有義,花下鉅款,不辭辛勞地將原來章家的產業宅院全都收購回來,並且依舊記為章家名下。
人人都討論,人人都知道……
“她知道嗎?她都聽見了嗎?”柳樹下,風滿樓怔怔地望著桃花初綻如浮霞的林子,想著曾在這兒與她訂下的約定。“她知道章家所有產業都已經物歸原主,大宅子也再度更名為章府……如果她知道,她聽見,那麼她是不是也該回家來了?”
這一年來,他派出的人馬踏遍大江南北,可就是沒有她們母女倆的下落。
阿靈,彷佛消失在人間……
“不……”他痛楚地閉上眼,喃喃低語:“她不能有事,絕對不能發生任何不好的事!”
只要一想到她不知流落到何處,盤纏用盡,飢寒交迫的景象,他的心就揪成了一團。
人為什麼總要等到失去了之後,才幡然領悟到自己曾擁有過的,原來是多麼的珍貴?她每天在他跟前打轉,帶著燦爛的笑眼和快樂的笑容,點亮了他無趣乏味的冰冷世界,可他對她做了什麼?
她的熱情,他視為魯莽;她的天真,他視為幼稚;就連她挖空心思的討好,都被他認定是無知少女的遊戲之舉。
但說穿了,原來真正無知幼稚、愚蠢又自以為是的人,其實是他!
“阿靈,你到底在哪裡?”
百花深處衚衕裡。
一個穿著綠襖子的女孩坐在天井,懷裡捧著一隻大竹篩,正在翻揀著裡頭紅通通的棗子,冬日難得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