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杰特會不想親眼看到?”
“這就要請您問他本人了。”
拉斐爾轉過頭來問杰特:“前任男爵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呃,嗯,大概,是吧。”杰特迴避著拉斐爾的視線,並搔了搔自己的臉頰。
“我要先宣告,這可是一場戰爭。”
“這我當然知道。”
“我在這場戰爭中勝利了,有什麼不妥嗎?”
“怎麼可能,如果輸了我們才糟糕呢。”
“那麼,為什麼你會不想親眼看到我殺人?”
“嗯——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耶。總而言之……”杰特低下了頭,對擠在一個狹小空間的他來說,這實在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對不起。我一時不注意就對你說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話,畢竟你是一位士兵,當然也沒必要對戰鬥感到羞恥。還有,謝謝你,很感謝你保護了我。”
拉斐爾一直凝視著杰特的臉,因為她還沒有得到這個問題的真正笞案。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因為現在在她眼前的人已經又變回自己原本所認識的那個杰特了。
“我原諒你,”拉斐爾冷淡的說。“感謝我吧。”
“啊,謝謝你。”杰特的臉上綻出了笑容。
“好了。”前任男爵開啟了通訊機。“既然兩位已經達成共識,我也該掌握一下自己領地的統治權了。”
到目前為止,前任男爵的言行沒有一點遲滯,彷彿對兒子的死絲毫不感到悲傷。
然而當前任男爵緊握通訊機時從口中所吐出來的細微言語,卻還是聽進了拉斐爾的耳朵裡。
“傻兒子……”這三個字,隱藏了深切的悲痛。
小事一樁。謝爾奈如此想著。
雖然一開始她已經設想過圓形閘門消失在宇宙中的最壞情況,但後來卻發現這不過是自尋苦惱而已。因為那道看起來好像很重的圓形金屬閘門正好就在那個圓形洞口的旁邊,而且還因為人工重力的關係好端端的擱在城館的天花板上。在它的邊緣有四個地方出現了燒灼過的黑色痕跡,看來應該是緊急開啟之後的結果。
她先跪下來檢查閘門的狀況,確認它沒有任何割裂的縫隙之後,便站起來轉身朝後方看去。
四名臨時助手現在就站在謝爾奈的眼前,穿著她們所不習慣的增壓服並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因為她們只有每逢一年兩次的防災訓練時才有機會穿上增壓服,而且也從來沒有體驗過真空的環境,跟平常就習慣於真空作業的謝爾奈相比實在是差太多了。
三名男爵的愛人這時候正在搬運一塊大鋼板。本來如果找不到圓形閘門的話,那麼她們所搬的鋼板就可以拿來蓋住那處空氣外洩的洞口。當然,如果真的要完全堵住洞口的話,原來那道圓形閘門還是要比鋼板什麼的好上萬倍。
另外一位臨時助手,也就是家政室人員之一的亞爾莎則是跟在她們的後面。她的背上揹著一隻筒狀的大型容器,裡面裝的則是氣密膠劑。
“你們可以丟掉那塊鋼板了。”透過無線通訊,謝爾奈對她的臨時助手們這麼說道。
“丟掉它?要丟哪裡?”其中一名助手,平常是男爵身邊服裝組人員的克致莎反問了回來。
“丟哪裡都可以啊,就丟那邊吧。”謝爾奈回應著。為什麼連這點事情都要人家教呢?這個蠢女孩。
家臣們開始默默的把鋼板放下來。
“接下來你們就過來搬這一塊。”謝爾奈指著圓形閘門說道。
那三個人又開始以穿上增壓服時特有的“之”字行步伐慢慢朝圓形閘門靠近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名家臣突然轉身過來了。
“你也過來幫忙呀!”瑟姆妮的聲音在謝爾奈的增壓頭盔裡迴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