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白銀一千兩買下。至於說第三點,你既然提了。我自然會應下。”
那麼雞舍五百兩,炸雞方子一千兩,再加上年底的紅利。從表面上看,她沒有虧本。
但事實上呢。得月樓還是賺了大頭。這也是當初,為什麼她力爭想得月樓股份的原因。
周正已經答應雞架部分由她來操作,不會搶佔她的市場。她信他能這麼說,也能這麼做。
那麼在供給得月樓雞肉之前,就多了一道工序,就是剔雞架,拆翅。腿,脖,頭……按部位分門別類的整理,再行供貨。這樣一來得月樓省力了。張四娘也將雞架留了下來。只是多了一筆人工費的開銷。這些都得由她負擔。
如此,她原先留的一手雞架抻面館的事情,就要抓緊時間來規劃進行了。
周正留意四孃的神情。知道她心裡已有七八分肯了,翹了翹嘴角,也不多說。只等著雞場建起來後。再談別的細節。
他回到酒樓,讓帳房預備一千五百兩銀子。
瞥見陳掌事過來尋他,“四娘可是同意了?”
周正點頭,臉上掩飾不住的悵然,“原說的好好的。現在反悔,瞧著是沒虧了她的。但我的心裡頭……”
陳掌事急道:“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張四孃的做事風格,他多少也瞭解一些。這丫頭是個不肯吃虧的,不僅精明,嘴巴也厲害。
周正搖頭,“我倒是希望她能說那些話。可一句也沒有,我當時竟想到,會不會她早就得了訊息做了打算的。”
陳掌事笑道:“她人小鬼大,又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老夫人的態度她已知曉,只怕咱們這邊起了變化之時,她在縣城那幾日也沒少謀劃。所以,掌櫃的,我倒是覺得咱們應該多想想得月樓,這丫頭可是吃不了虧的。一千兩的菜方子,這已經超出了老夫人定的數目,這多付的七百兩,掌櫃的,你可要想好了怎麼圓這事兒。別瞧我,我可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周正笑了笑,取出帳房櫃檯上的算盤,噼裡啪啦地一陣算珠響動,指著那最後固定的數目讓陳掌事看,“按照四娘給出的法子,裝紙袋,送外賣。再加上酒樓的收入,一個月就能是這個數。”
陳掌事臉上一喜,“那豈不是用不了半年就能回本?”
周正搖了搖算盤清零,嘆道:“所以我說,這一千兩給她,一點也不多。另給她二成紅利,就當我給她的補償吧。”
陳掌事笑道:“二成紅利也不少了。掌櫃的你又何必自責,在商言商。有賠就有賺,如果她連這個道理都不能明白的話,也不要出來做這種營生了。”
“話是這麼說……可畢竟她年紀小,我總是會有些擔心……”周正淡淡道。
咳,陳掌事用力咳了一聲,看向周正身後,“喲,毛姑娘來了。可是找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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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晌午,樑子到得月樓來接元娘與四娘回去。
今天上午,張四娘與周正最後敲定了一些細節,簽了一部分合約。臨行時,又去給周老夫人道別,卻是連面也未見到。倒是跟前兒的婆子與毛若惜出面,寒暄了幾句。
張四娘懶得同她計較,面子上的禮數不缺,她問心無愧便好。
“四娘。”來接她的,除了樑子外,大山也跟了過來,他是趕著宋家的驢車過來的。
張四娘上了驢車,笑道:“你倒是勤快,只要逮到賺錢的活計,哪兒都能去。”
大山想說,他是不放心樑子趕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