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心中,根本就想象不來司馬紫茜如果就此不復醒轉是一種什麼情形,對他自己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看著司馬紫茜蒼白的嬌靨,彷彿塗了一層薄薄的霜似的,給人一種冷的感覺,鐵成鋒忽發奇想,忖道:“如果我將她衣服除去,自己也除去衣服,幫她暖身子,不知道會不會快一點讓她醒過來?”
對於他來說,司馬紫茜能夠醒過來是第一要事,畢竟,司馬紫茜對許多事的經驗比他豐富的多,至少目前,他除了想法子救醒司馬紫茜以外,想不出其他法子。
月光冷冷地照在他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是他眼角眉梢的疲倦之色。
想想覺得有點荒唐,居然要如此來救一位大閨女,但是眼下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只好勉強而為了。
他解開司馬紫茜的衣帶,脫掉司馬紫茜的外衣,登時看到了司馬紫茜誘人的身體。
然而,他此刻卻覺得心裡清涼如水,提不起一點綺念來。
脫去自己的衣服,鐵成鋒將司馬紫茜已經冷如寒冰的身體摟在懷裡,只覺得一種刺骨的涼意從懷中直透四肢百骸,不由一陣心酸:“我抱著她都感覺到這樣冰冷,那麼她這次還能夠倖免於難嗎?”
然而他還是抱著她,沒有鬆開。
不遠處,草叢中,背影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月將西沉,背影忽然抬頭望望天色,然後向前潛行而去。
鐵成鋒只是一心放在司馬紫茜身上,絲毫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情況變化。
忽然間有一種十分不合適的感覺充溢於心,但是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正疑惑之際,就覺得背後大椎穴上一麻,一種怪異之極的感覺自大椎穴透遍全身,登時動彈不得,但是口舌尚能動彈,神志也很清楚。
然後一陣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小子挺不錯的嘛,先殺了那麼多人,然後又在這裡大享豔福,很有雅興啊!”
說的話雖然帶著一點調侃之意,但是語氣卻就像別人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沒有一點感情。
鐵成鋒只覺得心向下沉,口中發苦,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冷冰冰的聲音繼續說道:“小子,你師父是誰,是冷傲天嗎?”
鐵成鋒一驚,沒有料到對方把他的底子摸的如此之清楚,稍微有點慌,但是並不驚惶失措,而是回問道:“閣下如何得知這點,不知道閣下為什麼點我的穴道?”
冷冰冰的聲音稍微頓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鐵成鋒這麼圓滑,不承認也不否認。
鐵成鋒卻忽然想起了眼前的司馬紫茜,忖道:“不能和他這麼磨下去了,還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了呢。”
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剛才你殺的那些人全是我的屬下,這回你明白了吧!”
語氣中,平平淡淡不帶一點感情,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彷彿鐵成鋒殺傷的那些人全是他的陌生人一樣。
鐵成鋒又吃了一驚,問道:“莫非你是司馬紫茜的師父?”
這時,一條黑色的背影從後面轉了過來,立在鐵成鋒面前,背影整個人為一件黑色的長袍所罩著,看不出是男是女。
背影說道:“你猜對了,看上去你很不錯,也不枉了司馬紫茜為你而背叛師門,殺害同門!”
鐵成鋒登時感到冷汗涔涔而下,心道:‘司馬紫茜對她師父那麼害怕,可見其厲害,現在他知道司馬紫茜背叛了師門,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不過,她現在昏迷不醒,生命垂危,或許還是一種幸運,不必受那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背影冷冷一笑,聲如夜梟。
鐵成鋒呆呆望著背影,不知道說什麼好。
背影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司馬紫茜是我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