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能看一下嗎?」石臻問。
陸先生不好意思說:「抱歉,合同不知道搞哪去了……一時半會找不到。」
「收據呢?」石臻又問。
「對方收掉了。」陸先生直接說:「我是收款方,收據是他們的憑證。不好意思哈。」
「沒事。」石臻笑笑又問:「知道是哪間律師事務所嗎?」
「和和律師事務所。」總算陸先生還記得律師事務所的名字。
和和?呵呵?石臻挑挑眉,回頭看一眼高颺,似乎是詢問有沒有聽說過和和律師事務所。
「那是一件簽協約的機構,不是律師事務所。」高颺回答。
「不是嗎?」陸先生抓頭皮,一臉抱歉。
「差不多。」高颺笑笑,以示安慰。
石臻不多做糾結,繼續問:「你阿姨應該是你父親的妹妹吧?」
「對。」陸先生點頭。
「那你阿姨的事,你有沒有和你父親提過?」石臻又問。
陸先生苦笑:「不好意,父母離異,之後都各自成立家庭,聯絡很少。我媽去了別的城市,算是徹底消失了,我爸爸倒是在本城,但是對這個妹妹的訊息也知道的並不多。我只聽他偶爾提過,阿姨年輕的時候和人私奔走了,回來的時候就挺著個肚子,之後又莫名消失了,自此之後便音訊全無,等再來,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孩子父親沒出現過?」高颺問。
陸先生搖頭:「應該是沒有。我爸爸提起這事就很生氣,說如果知道是誰,保管打折了對方的腿。可我這位阿姨始終沒說是誰,我爸也就一直不知道是誰。」
高颺好奇問:「如果你阿姨但是肚子裡有了,那現在照顧她的應該是她自己的孩子呀,為什麼會送來你這裡?」
「好像說孩子後來夭折了。」陸先生解釋說:「可能這事上受了刺激,以前從來沒抑鬱症的概念,所以耽擱了病情,才導致現在這樣嚴重。」
「原來如此。」高颺點點頭,沒再多問。
陸先生回憶著,頗為可惜地說:「聽我爸說,阿姨小時候很是聰明乖巧的,只是後來認識了渣男……一切就都偏了。說到底,還是心結難解。」
「的確是可惜了。」石臻表示可惜。
「唉。」陸先生有點傷感,嘆了口氣。
「如果有空,可否請你父親配合一下調查?」石臻希望能見一見陸熙陽的哥哥。
「不好意思,老人家脾氣暴躁,不好問阿姨的事,要亂發脾氣的。」陸先生擺手無奈笑:「而且他知道的基本都告訴我了,不會漏的。」
石臻聽了點點頭,並不堅持,笑道:「好。不勉強。」。
「多問一句,阿姨她就是個普通人,怎麼會和協約扯上關係的。」陸先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他似乎預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石臻很淡定,坦然道:「我們的協約也是匿名,所以具體為什麼,誰簽的,無從告知。不過,協約內容倒是可以讓您知道,是『找一段最快樂的回憶』。」
陸先生不假思索,直接說:「快樂的回憶?和那個渣男的嗎?」
石臻聳肩,不置可否。
「真是愛的深沉。」陸先生帶著點諷刺地說。
等陸先生平復了寫,石臻才繼續說:「是這樣的,現在陸女士還在,所以協約不會終止。但是如果……冒昧說一句,如果後續有什麼意外情況,因為委託人不在了,所以協約就會終止,屆時,終止協約的一些條款,可能需要你作為親屬簽子。」
「啊?我真的沒錢賠償。」陸先生有些擔憂地說:「這不會算到我們的債務吧。」
石臻笑著安慰道:「不是的。中途終止協約,只是及時止損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