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病床邊,剛一把水杯遞給黎復。
黎復結果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伸手就講她小心翼翼的拉到床上。
隨即便黑了臉,教訓起來,“這種事,下次不要做了。”
俊臉上,滿是不悅。
聽此,陸槿一怔,小臉上的那一點小表情也是一僵,她有些愣怔的看向了黎復,見他沉著臉,俊臉上滿是不認同。
還兇她……
她不就是給他倒杯水嘛…他,不喜歡她這樣做?
“沒什麼的,就是去倒杯水……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晚上去吃藥的時候,我就不給你倒了,讓護工倒了。”她壓下心裡的那一點不舒服,說道。
聽此,男人的眸子閃過一抹光亮,隨即又沉了下去,拉著她的手,正色道:“你晚上要住在這裡?”
“難道不?”陸槿睜大了眸子,看他。
“不行!回去住,讓人送你回去,這裡住不好。”黎復凝眉,似是糾結了一會兒,斬釘截鐵般的說著。
“不行!為什麼不讓我住,你若是不讓我住,我就不回家住,我就去外面玩,外面喝酒,外面去瘋。”她看著黎復,咬了咬下唇,心裡揪痛。
為什麼不讓她住呢……
聽此,黎復瞪她,道:“你敢去喝酒,敢去玩,敢去瘋,我就敢把你抓回來。”
似是聲音重了些。
抬眸,見小太太不說話,黎復看了她半晌,放緩了語氣,說道:“乖乖聽話,這裡不好的。”
陸槿默默瞪了他一眼,才不聽。
她拿過倒好了水的水杯,讓黎復把藥吃了之後,她才看著黎復,緩緩道:“黎復,我不會走的,我今晚就是要住在這裡,不光住在這裡,我就住在你這床上,你別想甩開我。”
說完,默默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好在床夠大,她依偎在黎復身邊,喃喃道:“你總出差,坐飛機的託運的時候,難道不知道貴重的東西要放在身邊嗎?我當然得帶著你了,我啊,要不是因為你要吊水,有這些瓶瓶罐罐,我都要把你揣在兜裡了。”
陸槿說完,小臉有些熱,耳朵尖兒都有些紅了。
黎復一怔。
半晌,黑眸動了動。
他低頭就看到自己的小太太,此時正趴在自己的身上,耳尖紅紅的,有些不敢抬頭似的。
他喉嚨動了動。
他是貴重物品?
他才是恨不得將他放在兜裡,天天帶著呢。
他的小太太現在還會講情話了,而且撩撥的他,心底那點陰霾全部散去了。
黎少爺臉上還悶騷似的繃著,也不開口。
但是嘴角勾起,都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許久,聽不到黎復開口,陸槿心臟跳得厲害,臉上也燒得厲害,她的手不自覺的摩挲著黎復的袖子,悶悶道:“你怎麼不說話,我跟你表白,你是不是在偷笑我?你嫌我蠢了?是不是很蠢?我就知道有點蠢……黎復!你敢嫌我蠢,我打爛你……”
她語氣一變,伸手戳了戳他的腰腹。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嗓音低低的,道:“是有點蠢,因為天天看著你,我都變蠢了。”
“你真嫌棄我?”她猛地抬頭,小臉燒的通紅。
“你知道……王爾德有一句臺詞嗎,一個人幹一件愚蠢透頂的事情,往往是處於最崇高的動機。”黎復黑眸湛湛。
她的心猛地一跳,問道:“你說認識我很蠢嘍?”
“我是出於一個很崇高的動機。”男人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什麼動機。”她訥訥的問,眼睛已經粘在黎復身上下不來了。
“我愛你。”
黎復緩緩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