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看著女兒的臉又不發紅,就不搞清是不是醉了“然兒那些青色的要嗎?”
“爹,青色的就是沒熟透的,不要摘,過些日子來摘。”郝然可算是看清楚了,這一大片肯定得挑好幾挑。
“那成,我們先挑回高山尖吧!”郝用道:“摘了這麼些時間,你娘在棚裡該等急了!”
“爹,小背篼也幫我摘滿吧,我揹回去!”要單獨留這兒也沒意思,不如跟著當一當搬運工。
“成,等一等,我去摘!”郝用看女兒說話條理清楚,不像真醉了的樣子,不過,往後還是注意著別讓她吃多了。
“這麼多啊!”高山尖的木棚子裡,王世清出來看了三遍了,遠遠的看著男人和女兒回來了,上前迎接道。
“娘,您吃一個!”放下籮篼和背篼,父女倆都喘著氣。這爬坡上坎的山溝路不好走,好手還難提二兩,更何況是滿滿的一挑。坐在地上,揀了最大的一顆剝了皮送到了孃的嘴邊。
“你自己吃吧,別盡給我吃了!”送到嘴邊了,王世清張口吃了,甜到了心裡,又道:“這東西怎麼曬?”像曬穀子一樣還得有壩子才成啊,高山尖樹林多,也曬不了大太陽。
“得搭架子,掛架子上晾曬!”進了屋,當初竹篾編的牆壁這會兒顯得有點多餘了,太密了不通風“這樣吧,爹,用砍刀把這些挨著一排一排的砍過,然後就搭在這上面!”
“早知道就不編了,真是勞神費力!”王世清心疼的說“曬棚子裡,哪年才能幹得了?”
“嗯,就曬棚子裡用風陰乾”邊將一串串的葡萄搭在上面郝然邊說:“娘,明天我們還得忙一天,等摘完了晾曬完了,您得編筐來裝了!”
“用筐裝?”王世清真是捉摸不透了,哪有用筐裝的。
“對,讓爹劃篾黃篾青,咱們編成大碗一般大小的筐,然後,按筐來賣!”論斤賣沒有稱,給它一個漂亮的外包裝就得連包裝殼一起給買了!
“這孩子,主意真多!”晾曬完最後一串,郝用挑了籮篼道:“我再去摘一挑,然兒和你娘就在這兒等著!”
“不,然兒要去幫爹看著!”為了錢讓爹置身於未知的危險之中,郝然可不想自己後悔。
“也不嫌折騰!”郝用嘟噥一句,說什麼看著,其實也是在撿懶,反正哪兒都是玩,她要去就讓她去吧。
一連兩天的時間,山洞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種野葡萄了,趙家忠也不客氣,洗了滿滿一碗,邊看書邊吃。
“家忠啊,別吃壞了肚子!”不是王世清捨不得,她總覺得野果子始終是野果子,吃多了怕不好。
“家忠哥,別怕,我孃的擔心是多餘的,放開了吃!”郝然道:“再過幾天還可以摘一些,對了,到你休沐時可以給么姑和家敏帶點回去!”
“又吃又帶的,不好吧!”趙家忠看了看手中的野果子,他倒想讓家裡人都吃上這種新鮮的東西,可是,到底是三舅家的。
“沒什麼不好,這是野生的,家忠哥,告訴你,我還要靠它掙錢呢!”瞞誰也不用瞞著趙家忠,近兩年多的時間裡,她看清楚了這孩子是個靠譜的!
“野生的也能掙錢?”趙家忠有時候都在想,這個表妹什麼都說能掙錢,會不會黃土也給變成金啊!
“嗯,你等著看吧!”指了指編著小筐的娘:“你回家去看么姑忙不忙,若得空,讓她把家敏帶來玩,順便幫我編點這種東西!”
“成!”趙家忠想表妹是輕意不求人的,求人那就是真的有困難了。
自從摘了葡萄回來掛棚子裡風乾後,郝然幾乎每天都跑去看一遍。
眼下養雞似乎都成了副業了,主業好像是變成做葡萄乾了。可是,看著有些發黴爛掉了,都還是新鮮的,郝然有些氣餒,不會成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