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帶著太太出去兜兜風嗎?”
容城墨輕哼了一聲,“就我現在這個樣子,帶太太出去吹冷風?”
阿森摸摸鼻子,“……好像也是。”
阿森交了檔案離開後,病房裡,又只剩下容城墨一人。
他看著一邊擺放著的手機,皺了皺眉頭,遲鈍了半晌,終是拿起手機,指尖停頓在肖瀟的手機號上,卻終究是沒有撥打出去,將手機又重新放回了原地。
而另一邊在別墅裡的肖瀟,則是看著手機日曆,微微發怔。
明天就是十八號了。
以前和容城墨一起在倫敦的時候,那時候年紀小,又不懂事,時常想要驚喜和浪漫,那個時候,過個生日都要轟天動地的。
希望所有人都來祝福自己。
可後來,她離開倫敦,離開容城墨之後,卻再也沒有過過生日,或許在異國他鄉時,她覺得沒有容城墨的陪伴,過生日其實不過是提醒自己又長了一歲吧,驚喜?浪漫?好像已經離的很遠很遠了。
可誰又不希望,在這種和平時稍顯特殊的日子裡,有自己最愛的人陪伴?
肖瀟握著手機,開啟簡訊,編輯著一條簡訊,可編輯來編輯去,卻仍舊是全部刪除了。
容城墨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回家了,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簡訊。
肖瀟明明早已不再抱著任何希望,卻還是莫名的,希望容城墨能打一通電話來。
哪怕,是他通知自己,明天也不回來,也好。
這種被吊著的不安心的感覺,比塵埃落定的死心,還要難受。
肖瀟抬眸,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手機卻忽然震動了一下。
是條陌生號碼的簡訊。
肖瀟點開簡訊,裡面還有一張彩圖。
在暗淡的燈光下,男人閉眼沉睡,懷中女人嬌憨的躺在男人臂彎中。
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容城墨,而那個女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還要鬧著跳樓要殉情的池好。
肖瀟不知為何,沒有一絲絲反應,只是平靜的看著手機上的畫面。
只有一張圖片,沒有其他的文字,不知是在挑釁,還是在告知肖瀟什麼。
這兩天,容城墨一直待在他的“紅顏知己”那裡?
躲避她,不見她,而是在另一個女人床上,忙著耳鬢廝磨的纏綿?
肖瀟忽然喉嚨一緊,乾嘔一聲,丟下手機,連忙進了浴室裡,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孕吐反應,還是因為那張圖的原因,那張圖沒什麼噁心的地方,甚至連尺度都沒有,只不過是兩個人相互擁抱在一起的畫面,只是,卻那麼的刺眼。
如果說,在看見這張圖之前,肖瀟還有一點心思想打電話給容城墨,那麼,現在已經全部化為烏有了。
不打擾,不理會,或許是她現在最正確的冷處理態度和方式。
肖瀟因為孕吐,精神懨懨地躺回到床上,雙眼沉沉的,也不想再多想什麼,閉上眼,便重新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手機響了起來,肖瀟掙扎了一下,終於醒了。
抓過手機,來電顯示,宋恆。
肖瀟一愣,宋恆有許久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了,彼此也沒有聯絡過。
自從上次她任性辭職後,還信誓旦旦的和宋恆說自己開陶藝館,現在呢,不僅陶藝館沒開,她和容城墨之間的感情也沒轉好。
怎麼比一開始回海城的時候,還要糟糕?
肖瀟苦笑,接了電話。
“喂,宋大哥。”
那邊的宋恆一如既往的儒雅,“在休息嗎?”
宋恆一向細心,自然也聽出了肖瀟聲音,儼然一副剛睡醒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