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心了,所以才奉勸你,和我離婚。”
他一直都在逃避宋夏知的電話,難道不是因為覺得和她在一起,就是做賊心虛?
“不許再提‘離、婚’這兩個字!”
喬默掙扎著手腕,可他扣的太緊,以至於,怎麼用力,也無法掙開束縛。
喬默怒極,彼此都是氣急攻心,她歇斯底里的衝他吼了一聲:“和我在一起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敢告訴宋夏知?難道你不是做賊心虛?蕭衍!你口口聲聲說不許我提離婚的事情!可你做的每件事,一直偏向的都是宋夏知!”
哪怕,此時此刻,她依舊是他結婚證上的另一半。
蕭衍一怔,深沉目光滯住,灼灼的盯著她。
她氣的不輕,穿著寬大條紋的病號服,也能看得出,起伏的胸口。
半晌,彼此就那麼安靜對峙了幾秒,忽然,蕭衍淡笑出一聲,目光卻是逼仄,不允許她再逃避半分,扣著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拽進懷裡,“所以,你是吃醋?”
喬默蹙眉,輕易被撩動的心湖,像是被人窺探到了隱私,耳根泛著一抹紅,臉色卻是平靜無瀾,咬唇硬氣的道:“我只不過是受不了,明明第三者是她,我卻更像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狐媚子而已。”
她一字一句,很是針對宋夏知。
喬默是個好脾氣的姑娘,可對宋夏知,那個女人,破壞了她的愛情,她的婚姻,甚至害她曾經流產,她不會白蓮花聖母到那個地步,做到還能不恨。
蕭衍抱住她,她實在有些輕了,不費力氣的便將她抱到了大腿上,她就坐在他修長的腿面和膝蓋上,在他懷裡。
有兩年,他們沒有這樣親密過,起初,喬默是不適應的,她眼神一抖,下意識的往病房的門快速掃了一眼,還好,是關著的。
蕭衍靠近了她,將臉埋進她脖頸裡,輕輕嘆息著道:“我知道,你不服氣,可宋夏知畢竟照顧了我兩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回國後,接下來的事情,我有分寸。喬默,你該信我。”
喬默冷笑,“你有把握,宋夏知離了你能活?你有把握,她不會拿肚子裡的那個孩子要挾你?你又有把握,我對她,和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完全沒有芥蒂?”
他太自信了,自信的以為,她對他的愛,是可以包容一切的。
可是在愛情裡,縱使再多包容,可只要是愛,就容不得雜質。
蕭衍的目光深深,幾乎灼痛了喬默。
他的大手,一寸寸脫離了她的身子,指尖溫度變得薄涼,他的目光更是深涼如水,“我從來沒有後悔做過的任何事,唯獨在放你走的事情,一直在後悔裡。我時常會想,如果我沒有放走你,是不是就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喬默,我不想和你再錯過一次。”
他的聲音,薄涼寡淡,卻帶著一絲鏗鏘有力。
喬默的心,愣了愣,咬了咬唇,緊緊蹙著眉頭。
兩個人彷彿同時深陷在沼澤地裡,越是掙扎,就越陷越深。
蕭衍起身,喬默深吸一口氣,伸手猛然拉住他的手臂。
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她竟然一下子,將他拽到了病床上,兩人都有些沒有防備,摔倒在病床上。
喬默的水眸,怔怔的盯著他深沉的黑眸,驀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知是抱怨,還是太過無奈的妥協,“蕭衍,你這個混蛋!”
她仰頭,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薄唇。
蕭衍有一瞬的怔忪,卻在反應過來後,大手灼燙微顫的熨上她的纖腰,她的脊背。
男人,反客為主。
這個吻,炙熱的彷彿帶著沉澱了兩年的思念,將彼此燃燒殆盡。
病房的門,是鎖著的。
喬默不想再騙自己,她想念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