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照樣沒回答這句話,她把自己跟念碟坦明身份的事情說了。
“這件事情,燕賓跟寧氏有權力知道,如果他二人問起,我讓念碟如實相告,到時候你也可以作證。”
說是讓燕朗作證,其實也是讓燕朗安慰那二人。
燕朗點頭:“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二伯跟二伯母的。”
燕寧又問了劉玉嬋的情況,以及兩個人什麼時候要孩子。
燕朗有些害羞起來:“我們還小,不打算這麼快要孩子,再等幾年。”
燕寧心想,哪裡小了,也都十八歲的人了。
不過那是人家夫妻的事,她只是問一句,因為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總想看看燕朗的孩子。
不過看不到也沒關係,以後有機會看到。
燕寧見完念碟跟燕朗,就走了。
城門外的一處大樹下停了一輛馬車,李媽媽時不時的往門口張望。
看到燕寧出來了,她立馬跳下馬車,跑過來:“皇……夫人。”
這裡沒人,燕寧也把自己的事情跟李媽媽說了,燕寧要走,李媽媽死活要跟著,燕寧只好把她帶上了。
李媽媽已經知道了燕寧的身份,也知道燕寧是守護神,她有神的能力。
故而燕寧沒避諱李媽媽,身形一閃,馬車簾子沒任何動靜,她的人已經端坐進馬車裡了。
李媽媽趕緊坐上馬車,她拿起馬鞭,問道:“夫人,我們去哪兒?”
燕寧說:“海州。”
海州一面靠海,一面接連鹿城,水陸便利,交通發達,貿易和城市都非常繁榮。
因為交通便利,還是木花嫁的時候,木榆森就定居在了那裡。
燕寧去海州,也是想在那裡繼續生活,二也是想在那裡,為父母安墳立碑。
她父母都喜歡海州,不喜歡皇城,如今姜國沒了,皇城也沒了,海州就是他們的家。
他們死亡後,無人安墳,無人立碑,後來姜王叔肯定做了,但燕寧不想父母困在皇城那片陌生的地方,她也不想父母的墳碑是姜家人立的。
她自己給父母立一個。
海州遙遠,李媽媽也不知道路,但有燕寧這個神明在,李媽媽什麼都不怕,按照燕寧的指示,一路平安抵達海州。
九月的海州,烈陽高照,空氣中漫延著海水的腥氣,太陽照在臉上,感覺燙人。
李媽媽鑽進車廂,說道:“夫人,這裡的太陽好毒辣,還好夫人有先見之明,買了斗笠,不然得曬傷了。”
“夫人你出來的時候,先把斗笠帶上。”
李媽媽也戴上斗笠,這才敢直迎陽光。
兩個人剛來,先住了客棧,之後燕寧出門,把木榆森原來的房子買了下來。
木家出事後,木榆森住的這個房子也被官家收了,之後賣給了一個商人。
不多久那個商人就出事了,之後又住進來的人,不是這裡出事,就是那裡出事,這個宅子被當地人傳成‘凶宅’。
李媽媽在收拾宅子的時候,很多街坊鄰居、看熱鬧的人在門口晃盪。
看到她出來了,一個婦人上前,說道:“你是外地人吧?這房子不吉利的啊,買了是要出事的,你趕緊賣了吧,別等到出事了,後悔都來不及了。”
李媽媽看了婦人一眼,她穿著藍色夏衫、一條偏暗的裙子,頭上包了一塊布巾,年紀三十多歲左右,跟她差不多。
她臉上的關心是真的。
當然了,既是凶宅,沒人住,也沒人敢要,就不存在擠兌。
李媽媽說道:“多謝這位夫人的提醒,不過我家夫人不信這些。”
又看一眼旁邊圍觀的幾個婦人:“你們都是周邊的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