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她說好話,我就會原諒她。”
夜笛嗤笑:“你原不原諒她,跟我什麼關係?我就只是來看病的。”
紀瑞章掂了掂手中的錢袋,還算客氣的說:“進來吧。”
又吩咐姚平去煮茶,讓陳管家下去忙自己的。
紀瑞章帶著夜笛進了藥房,夜笛在藥房轉了轉,問道:“當年紀嫣是在這裡研製的毒藥粉?”
“不是。”
想到當年的事情,紀瑞章的表情沉了下來。
他將錢袋擱在桌面,問夜笛:“你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又有別的目的?”
夜笛反問道:“我能有什麼別的目地?”
紀瑞章哼一聲:“誰知道。”
他指著椅子:“過來,不是說要看病嗎?我先給你號診號診。”
夜笛來找紀瑞章,其中一個目的確實是看病,他想恢復記憶,所以還算聽話的坐在了紀瑞章對面的椅子裡。
紀瑞章準備好脈枕,給他搭脈。
不多久,他收回手,說道:“要行針。”
夜笛淡淡收回手,問道:“行針就能恢復記憶?”
“不能保證,但我盡最大努力,如果還不能恢復記憶,那你就只能去歸陽城請御醫了。”
這話說的有點兒猖狂,好像是說,他治不好,那天下就沒有別人能治好了,只能請宮的御醫出手。
夜笛挑了挑眉,看了紀瑞章一眼,紀瑞章長的眉清目秀,也算翩翩公子,如果眉宇間不是總藏著對紀嫣的恨意,那他就很英俊了。
雖然在夜笛看來紀瑞章有些蠢,但這個蠢人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
想來還是有些本事的。
夜笛說:“那你就行針吧,要多久?”
“運針半個時辰,逼出你腦顱裡的淤血,逼出淤血的過程可能要長一些,具體多久說不準,要看你受傷程度。”
“逼出淤血之後我就能恢復記憶了?”
“不確定。”又問道:“紀嫣沒給你行過針?”
夜笛反問:“她會行針?”
紀瑞章抿了抿唇:“我們一起學的,不過她當時小,後來又住在山上,或許不會了。”
紀瑞章沒多說,他對紀嫣的情緒是複雜的,又不想提她,又想提她。
紀瑞章拿出父親傳下來的銀針,開始給夜笛行針。
夜笛閉上眼睛,慢慢感受著銀針刺入。
剛開始銀針沒反應,半柱香的時間後,有血順著銀針流出來,這當然不是傷了夜笛的腦袋才流血的,而是銀針刺入穴位,刺激了腦顱裡的淤血,淤血被銀針牽引,慢慢逸了出來。
這不是普通的銀針能做到的,紀家傳下來的這套銀針,跟一般的銀針不一樣,這才有如此奇效。
只是哪怕有這樣的奇效,紀瑞章也不敢保證他就能治好夜笛的失憶。
夜笛也只是來試一試,並不抱多大的希望,至少他沒想過一次性就能恢復記憶的,而且他來找紀瑞章的最重要原因也不是治病。
行針結束之後,紀瑞章一根一根拔掉銀針,又一根一根將銀針放進藥汁裡,之後讓夜笛睜開眼,問他有什麼感覺。
夜笛靜默了一會兒,試著去想以前的事情,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他搖頭:“什麼感覺都沒有。”
紀瑞章問道:“頭疼嗎?”
夜笛說:“不疼。”
紀瑞章說:“我問的是,你嘗試著去想以前的事情的時候,頭疼不疼?”
夜笛皺了皺眉,搖頭:“不疼。”
紀瑞章若有所思,並沒深入問太多,他低頭去清洗藥汁裡浸泡的銀針:“今天只是第一天行針,沒效果是正常的,不過,有些失憶可以用行針來恢復,有些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