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離去背影的易宸璟,大好心情還未散去。
易宸璟微微皺眉,似乎是對什麼事感到疑惑:“蘇瑾琰的輕功很好,很多時候我根本覺察不出他在附近監視,憑他的實力想要阻攔你簡直輕而易舉,可他剛才並沒有那麼做。”
“你的意思是說,他剛才是故意不出手讓我打易宸暄?”白綺歌先是啞然失笑,片刻後也品出一絲異樣,收了笑容深吸口氣,“你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第一次去校軍場找雲鍾縉時是個神秘人救了我和玉澈,那神秘人無論身形、聲音還是眼睛顏色都與蘇瑾琰酷似,可是當我問起是不是他時卻得不到確切回答。還有,打胎藥也是蘇瑾琰給我的,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易宸暄會放棄逼你封王離宮的大好機會,現在想想,會不會蘇瑾琰是揹著他這麼做的?如果是,蘇瑾琰所做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呢?”
屢次跟蹤白綺歌甚至曾經狠下殺手,自幼在易宸暄手下成長的男寵沒有理由去幫助敵人,蘇瑾琰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易宸璟也無法解答。
說話間,偶大將軍和幾位將領已經走到近前,雙鬢斑白的老將笑聲爽朗,不拘小節地拍了拍易宸璟肩膀:“老夫還以為要到祭天儀式才能看見七皇子你,沒想到在這裡遇上。正好,齊將軍和鄭將軍兩位是此次北征副將,他們還是第一次入宮,你們先前未曾見過面,藉此機會認識認識吧!”
鄭泰鄭將軍年紀與偶大將軍相仿,也是為遙國立下汗馬功勞的老將軍之一,只是思想死板僵化不知變通,一直未能擔當主將之職;齊濤齊將軍是年輕一派將領中比較出色的,自幼深受父親教誨苦研兵法,於排兵佈陣皆有獨到見解,但骨子裡總有股文臣氣息,一言一行習慣引經據典咬文嚼字,也因此不為遙皇和偶大將軍所喜,數次出征都只擔任副將,這次也不例外。
易宸璟對四名副將身份來歷瞭如指掌,投其所好撿能聊得來的話說倒也不覺得生疏隔閡,加上有偶大將軍在,氣氛顯得十分融洽。
簡單寒暄後偶大將軍等人趕去寢宮覲見遙皇,白綺歌也與易宸璟分道揚鑣,一個趕去準備祭天儀式,一個回到斂塵軒與白灝城告別——畢竟是男尊女卑的時代,祭天這種重要儀式女人是沒資格參加的。
徽禧居里,白灝城已經收拾妥當,只等到了時辰與白綺歌一道出都城,玉澈垂著手在門口委委屈屈站著,看見白綺歌回來嘴一癟,幾大滴眼淚噼裡啪啦滾落。
“沒出息,當著二哥的面還哭鼻子。”白綺歌靠近玉澈低聲道了一句,順*下玉澈捏在手中藏掖的香囊丟給白灝城,刻意放大音量,“這是玉澈特地繡的,花了不少時間不說,她這雙差點兒凍掉的手不知刺了多少個洞。二哥來遙國我也沒什麼可送的,就讓玉澈代為表示好了。”
白綺歌早就提過玉澈的心意,白灝城不糊塗又不傻,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拿著香囊接受也不是、拒絕也不是,唯有無奈苦笑。
“綺歌,還有什麼要忙的嗎?沒有的話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隨手將香囊放在桌上,白灝城歉意地看了玉澈一眼。
玉澈哭得滿臉花,心裡又憋得很,一肚子話想說也說不出來了,見白灝城還有話說只好胡亂擦擦眼淚悶悶應了一聲,一臉失落出了房間。
“二哥你說已經有了心儀女子,這幾天卻從未聽你提起,是不是為了躲著玉澈胡編亂造出來的?”看著玉澈身影消失院外,白綺歌關上門一聲嘆息,“可惜了那丫頭死心塌地,來遙國這麼久還一心一意惦念著你,我都不知道該勸你們兩個誰回心轉意才好。”
白灝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白綺歌身邊輕撫面頰傷疤,拿慣刀劍的手從未有過如此溫柔。沙場上叱吒風雲的豪邁不見,僅餘複雜目光,微妙神情。
“北征霍洛河汗國不知何時才是歸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