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個稱呼,讓紀若白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袁寶婷臉紅著應了那句“紀太太”,毫不猶豫得在最後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紀若白早已經龍飛鳳舞得簽好,看到她落下最後一筆,他湊到她耳邊,低笑:“怎麼辦呢?現在是名正言順的紀太太了。”
袁寶婷嗔了他一眼,起身便走,紀若白接過工作人員的證件,隨即跟著走出去。
外面一對新人正在緊緊擁吻,袁寶婷面紅耳赤得轉過頭去,正好對上紀若白的臉。
紀若白一看便知是什麼事,挑眉問:“你也要?”
袁寶婷懶得理她,轉身就朝車子走去。
直到她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他在她背後擁抱她,手掌覆蓋上她車門上的手,微微用力,熟悉的十指相扣:“老婆,別害羞。”
她的確是連脖子都紅了,卻紅了眼眶。
紀若白把她的頭摟在自己懷裡片刻,然後把她轉過身來,低頭親上她的眼睛。
周圍很多人回頭再看,都紛紛報以祝福和驚歎的微笑,袁寶婷卻雙手摟住他的肩膀,抬起頭吻住他的唇。
這才是他們的相濡以沫,纏綿悱惻。
回到家後連鞋子也沒脫,紀若白就已經把人抱起扔到床上了。
慢慢給她脫掉鞋子,他一邊用她最喜歡的低聲叫著“寶貝”,一邊極盡溫柔得吻。
她呼吸不暢,任由他褪掉所有衣物,伸手攀附上他的肩膀,迎接他一波一波的侵佔。
以前覺得,在他面前動情是一件很讓人害羞的事情。
但是如今,已經沒有這樣的理由了。
有的事情,夫妻做名正言順,想到他們已經是合法的,可以互相親熱的人,袁寶婷情熱,迅速動情。
一夜纏綿,直到凌晨,深沉的喘息才稍稍平復。
第二天去試婚紗,袁寶婷卻十分懊惱。
某個男人總是喜歡在最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名師設計的婚紗,帶著“繆斯”的招牌,穿在袁寶婷身上,出乎意料得美麗。
只是等帷幕一拉開,紀若白卻忍不住勾起唇角。
婚紗是魚尾式一字領,穿上之後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與肩膀,但是在那白皙的肌膚上,那數量不少的吻痕正深深印在上面,讓袁寶婷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
給她換婚紗的經理眼底含笑,卻又極困難得隱忍著,點頭稱讚:“……還是很美的,這件婚紗很適合您。”
紀若白在袁寶婷的瞪視下悠悠然放下手中的報紙,雙手插著褲袋走上臺階,拉著她的手讓她在自己懷抱裡旋轉了一圈。
婚紗下襬旋轉了一圈猶如盛開的花蕾,然而繞到背後才能看到背後的精妙之處。
精美的鏤空設計,一直到臀線,繡出精緻綻放的玫瑰,層層疊疊出一幅完美的畫,猶如鮮花在白皙的後背盛開。
紀若白的眼神微暗,然後目光落在她鎖骨上的深色吻痕上,低聲道:“的確。”
他只說了兩個字,意思卻是在附和剛才經理說的話,袁寶婷笑得呲牙咧嘴,威脅得瞪了紀若白一眼:“如果結婚前我身上還有這些痕跡,我就把自己裹成個棉球嫁給你。”
這是很明顯的威脅,可惜卻讓紀若白很受用:“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換一件比較保守的婚紗。”
這件婚紗露太多,紀若白雖然喜歡,卻只想她穿給自己一個人看。
袁寶婷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鄙視得斜了他一眼,她獨自走到全身鏡前,滿意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愉快得拍板決定,不讓紀若白有一絲反悔的機會:“就要這一件了!”
紀若白朝一旁的經理點頭,經理馬上下去弄包裝,袁寶婷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直到紀若白走到自己身後,她朝鏡中的他微笑